“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董锋抓着藤蔓，受伤的手臂已经失去知觉，苦苦支撑，“我不过是你们的棋，握着我的把柄便可呼来唤去，当狗一样支使。我错了，错在，我应该一早杀了你们这些貌岸然的禽兽！”

    “那你还不记！”杨幼清用力将碾碎的草药在他伤，惹得小孩呲牙咧嘴，“自己一个人跑去不止，还要跟着廷争，他若是受伤你救不救？救了你自己难免搭去，不救不合乎德理，白树生也要跟你拼命。”

    “他在南绎大，上带着一块玉佩，明晞府的时候上缴了。我们查到了玉佩的来源，便以此利诱，”廷争走过去扶他，“当年针锋相对，才此策埋线，还望戎千能多多包涵。”

    “我可是很记仇的，”戎策将手搭在他的上，这人比小白瘦一些，也没力气，但至少比戎策现在的更结实，“明晞府过的事我可记得门清，当初那个苏涣还想要我的命。”

要嫁祸？”

    廷争替他的不知悔改而惋惜，青梧剑立在藤蔓旁边。戎策静静看着，虽说和尚卧底伏灵司，但他是明晞府的人，给明晞府来清理门也合适。他不是不想亲手为妹妹报仇，而是现在他已无力气提起血刺。

    董锋脸上作的愤懑来掩饰窘迫，他努力想要辩解，却被戎策一刀刺中肩膀。惯使他后退两步，一脚踩空跌落山崖，但他刻意选择坡度稍缓的边缘等待，就是为了现在能够抓住一旁的藤蔓。

    “哟，让我到南绎然后关门打狗啊？”

    戎策回家之后被杨幼清劈盖脸骂了一顿，一是因为擅自门还动了刀，二是因为和廷争一起杀了董锋，三是因为他前两件事的时候没有告知师父一声。戎策乖乖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膝，一副可怜的神卖乖讨好，终于让杨幼清消了气。

    戎策一挑眉：“你这么关心我？”

    “他加了血侍，血侍不会保他吗？”

    “你若是受伤不能返工，小颃还如何跟我回南绎过年？”

    “她才二十三岁，在书院读书，从不知妖鬼怪之事，你为何要杀她？”戎策说着眶泛红，“男汉大丈夫，若是你恨我，恨他，你找我们一决，为何要害我妹妹？”

    “疼。”

    手起剑落，藤蔓断裂，董锋跌落山崖，没皑皑白雪。

    接着戎策抬手爬墙刮破的手腕，杨幼清又气又心疼，半晌冷着脸拽过来给他涂药：“阿策，疼不疼？”

    “还真没有，”戎策忽然正经起来，“老师，今日我们将

    戎策缓缓起，又猛烈咳嗽，几乎要把肺咳来。等稍稍缓和，他问：“董锋有什么把柄？”

    廷争走到悬崖边，居临望着，问：“唐纶救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廷争立刻辩解，却看戎策一脸笑意才知他在开玩笑，“虽然我不知你为何得病，但看起来是太医都束手无策。如果再拖去，怕是要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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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何时喜唠叨了，”戎策嚷嚷一声，“和尚也是个掉书袋的，他怎么会伤我？”

    廷争歉意神，说：“不如这样，我知有一位世外人，能治人间尽数奇难杂症，奄奄一息之人都能恢复如初。只不过他在南绎，戎千若是能走得，可以前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