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快要厥，却又被刺激清醒，最后疼到麻木。

    叶斋刻了咒枷，耳朵后面血淋淋的印记，仿若他少年时代厌恶又急于疏远的三弟。被人送回天牢之前，他定睛望着戎策。

    戎策怎会不懂他的意思，趁着清醒派人了一块母玉，一半留在中，另一半给素芊。这个女人知书达理也有自己一番考量，不愿委一个有名无分的妃，只是要求日后孩能享尽荣华，一展宏图。戎策答应他，等日后将孩接中，定会给素芊一个少师之名，以便母团圆。

    事到如今，也不知是谁亏欠谁，谁恩谁，戎策只想到问心无愧。

    相由的残魂当年保住戎策的命，如今离，相当于了一魂一魄。他虚比之前更加严重，此番折腾脉象虚浮不稳，被杨幼清勒令卧床休息。

    戎策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期间发了两次烧，杨幼清不停用冰给他拭才将温降来，等他醒了便喂药。小孩迷迷糊糊不想喝，若是平日杨幼清早就着他给他了，现在只能用饯哄他。

    就在戎策再度陷昏睡的时候，有一个狱卒慌慌张张跑来，还未等通报就被杨幼清拦在门。狱卒不敢违逆太师的意思，只好向他禀报：“天牢守卫尽数被杀，叶斋逃了。”

    “他怎么会武？”杨幼清忽然意识到，是相由残魂控制了他，“不许惊动陛，一切等我解决。传信去伏灵司，让他们全发前往邱江，龙都军和渭城军若是能调遣，也一律驻守江边。”

    “那，那您？”

    “伏灵司旨在清除世上邪灵，我既仍是监察，就要恪守己任。”

    他寻了一匹快朝南奔去，刚京城来到落坡，见到有两人等在石亭，一人仙风骨，另一人全笼罩着黑袍。杨幼清不知为何久沁会和一个鬼差在这里相聚，或者是在候着一个人。

    “杨监察，”黑无常恭恭敬敬行礼，随后双手呈上一，“血凌在此，请您收回。”

    “这是何意？”杨幼清接过那把刀，上面满是来自幽冥的寒气。接着久沁将血刺递过来，也不知他何时偷了戎策的刀，杨幼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随后，久沁从广袖中摸一把匕首大小的短刀。

    “此刀乃是霄山派封存已久的宝贝，掌门付与我之时，还有些不舍，”久沁将它放在杨幼清手中，“它名为天。现如今，大禹古刀的四块碎片已经凑齐，只差一缕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