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学校很近，李纳步行了十分钟就到了。

    站在门，他刚刚积攒的勇气又如般退去。

    见了面应该说些什么呢？

    话说都一年没见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一定在里面吧。

    当李纳正想原路返回时，前的门开了。

    他看到一年没见的人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和拖鞋，十分家常的样。

    “我帮你去扔吧。”

    “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异同声。

    然后就是沉默对视。

    李纳心想：果然不该来的。

    “哪有让客人扔垃圾的理？快来吧。”季理把垃圾袋扔到门一边，然后侧让开，“我正好在吃的，一起吃。”

    “我吃过了。”李纳还是想离开，“我就不去了，会打扰到你的。”

    “我都起来了还打扰什么？”季理还是侧让着。

    “还有你的……”李纳别过脸尽量不去看门，“女朋友。”

    “哪有什么女朋友？我一个人住。”季理继续劝说，“说起来我都没好好谢过你帮我准备班生考试，今天这顿就当是‘谢师宴’了，可以吗？”

    他又加了一句：“就是家里没什么材，简陋了一。”

    李纳闻言只好走了去。

    这个房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李纳坐在作台旁边看季理为自己吃的。

    季理正在法式吐司，他先切了一小块黄油放煎锅加，然后把浸泡了的吐司放去煎成两面都是漂亮的琥珀后锅装盘。

    接着他往吐司上面放了几颗蓝莓和树莓，淋了些枫糖浆，又从台的盆栽上揪了两薄荷芽缀在中间。

    “你女朋友……”李纳想问怎么不在，但又不好意思问。

    他奇怪自己怎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

    “女朋友？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季理又拿一个手摇式的研磨瓶，开始磨咖啡豆，“忘了问了，你想喝咖啡还是别的？”

    “白开就好。”李纳想起这一年来的确没人提起季理有女朋友，他一直以为季理因为自太受迎，怕女朋友遭人嫉妒，所以才保护得滴不漏。

    他又把问题绕到这上面：“所以你那天那么不开心，是因为表白失败了吗？”

    季理磨完咖啡豆，将粉倒纸漏斗中，开始过滤：“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