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季理的完整漂亮。

    季理没得到答案没再继续问，他知老爸越老越难伺候，不让他住这里，他更会赖在这里不走。

    等到吃完饭收拾好后，李纳回到次卧，庆幸自己没和季理住一间，要不然不好和校董解释。

    洗完澡躺在床上，李纳回忆起校董吃饭前说的那些关于季理的话，心里不由地猜测他是不是看来了什么，才会说这谎话，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他那想直接戳破的冲动，在和校董吃了一餐饭之后完全消失了。

    —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和校董一起菜吃饭聊天的缘故，李纳梦到了那两年间在云城混的片段。

    梦里的场景最先是大三那会儿，他打开教务网打算报一个短期的国项目想找个机会见季理一面，结果接到了夏阿姨的电话，得知妈妈生了重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李纳匆忙赶回云城，看到妈妈因为病痛折磨瘦到脱了相。

    那个时候的妈妈一直不肯好好就医，李纳痛决心办了休学，天天监督她去医院，为她煎药饭。

    刚开始李妈妈一直劝李纳回江城继续上学，可李纳就是不听，渐渐地李妈妈也随他去了。

    然后场景到了一年以后，妈妈的病没有丝毫起，所有的亲戚都劝李纳别再医了，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光积蓄卖掉房转让店铺，又拖延了将近一年，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妈妈的生命。

    他知妈妈在生病之前，因为创业赚了钱，为了缓和跟娘家人的关系，逢年过节就送红包送礼给亲戚的小孩，有亲戚来借钱或者叫她帮忙也从不推拒，但直到她生病住院到过世，都没能得到亲戚们的一个好脸。

    还有那个生理意义上的爸爸，隔三差五就来打秋风，但妈妈住院之后从没踏过病房一步。

    而这些人，在自己妈妈生病医治无望后，还在算计着那些钱，一个个过来指手画脚。

    在殡仪馆的时候，亲戚们的言语间都在惋惜那些钱白了，而不是惋惜人没了，一向在亲戚面前沉默寡言的李纳那天哭着吼了好几句，像个疯一样把这些年妈妈受的委屈都发了来，把亲戚都吓走了，最后领骨灰去墓地以及葬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场景再次转换，他又梦到了夏阿姨在妈妈生病住院之后与自己的对话。

    “夏阿姨我没别的要求，就是看中了你的人品，再加上我家慕慕恰好也喜你，所以才这么忙前忙后。”

    “但是我不喜她。”那时的李纳天天奔波于医院与家之间，疲惫不堪，只想安安静静缩在一个角落里休息。

    “喜又不能当饭吃，只要你对她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纳当时没说话，他想拒绝但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