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屿：“……”

    “臭小，”方婧涵的声音陡然了八度，“你觉都不睡给你打这个电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赶你去睡觉的态度。”

    方婧涵哑了，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你不大想搭理我的样，是不是在外面浪呢。”

    易羿说：“怎么浪，现在是上课时间。”

    “上课？”方婧涵夜里的反应比白天慢了半拍，乎了才反应过来，“我忘了你还有课要上，不过你个换生上什么课呢，上课还接我电话？”

    “不是你打了几遍么。”易羿手臂一撑坐上了桌，伸展着抵在凳角上，跟姚屿形成了个对称的造型，表十分放松。

    姚屿在他对面坐着，连呼都放缓了，扫把柄从手里转移到怀里，呆呆的一动不动。

    易羿又跟方婧涵聊了几句，注意到了那不大正常的神。

    那样就像什么都没想，脑中空空，心里却装满了心事。

    有些人烦躁、张时会不由自主的些小动作，比如玩手指、摸发，再大一脸红心、呼加快，姚屿也有这样的小动作，只不过很轻微，轻易不容易看来。

    易羿能看到他的鼻尖微微动，像在闻什么东西的味，也像泪时缺氧的泣。

    他保持着平视自己的姿势，甚至难得的跟自己对上了视线，所以不可能是怜悯、同之类的表现，最大的可能就是从自己跟方婧涵的对话里，回想起了与此此景类似的记忆。

    易羿被他盯的浑不自在。

    姚屿一言不发时的样很乖，结合那只闷在柜里的笨橘，好像过去摸摸脑袋就会“喵”的一声，跟他炸时的样大相径。

    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境，易羿在几秒之间了反应。

    姚屿正努力放空自己不要变成一个偷听电话的猥琐小贼，耳畔突然被贴上了带着温度的，他意识的抬手摸了上去，发现易羿把手机扣在了他耳朵上。

    第16章

    丁宇曾说：“方婧涵脾气不好。”

    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得的这个结论，仓促之间无暇多想，姚屿选择了相信，并转换成毕恭毕敬的模式。

    结果就听电话里的声音说：“你穿秋了吗？”

    姚屿：“嗯？”

    这觉就像是好不容易考了张没扣几分的卷回家签字，结果你妈非要问你排第几名

    或者好不容易排了班级前三你妈又非要问你为什么错了这么多—

    懵，气，哑。

    懵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