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着桌上还有几个未成年，直接要了一箱啤酒，跟姚屿一杯接一杯的碰，喝到兴上毫不客气地问：“你怎么笑都不笑一个？什么态度！”

    姚屿脸上浮着酒意，眯着睛瞅了他一：“笑什么？才刚开始。”

    吴涟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冬令营和IBO，骂了句：“靠，你当初说的时候我想着你气真大，初赛还没影的事，你都想着国际赛了，现在想来，你还是气大，那么多一等奖里只选4个，不止生，还要考英语，你就对自己那么自信？”

    姚屿直接拿起啤酒瓶碰了碰他的杯：“就是这么自信。”

    吴涟骂骂咧咧地举起杯一了，招呼着边上的学生给自己又满了一杯。

    人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几乎察觉不到时间的逝，某一天，姚屿从宿舍来，发觉单穿校服已经挡不住外刺骨的风了，才惊觉冬天到了。

    年底时姚立辉和楚晴正式签了离婚协议，结束了近二十年的婚姻，楚晴给姚屿发了她新房的地址，是个离以前的家很远的小区，不属于任何商圈，除非刻意造访，否则不存在路过的可能。

    姚立辉在争取姚屿方面了很大心思，有时候的姚屿都有些动摇，他没去问楚晴为什么没来问过自己的意见，总觉得只要不问，一切就都没有发生，他妈妈还是在乎他的，只是相模式比一般家冷淡了些。

    直到寒假，过年，冬令营的举办地就在燕城，该面对的无法逃避。

    他没敢直接去找楚晴，先回了姚家的房。

    姚立辉大概怕激起他的反，没敢说让他不要再找楚晴的话，只是在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提起：你妈妈不是很想见我们家的人。

    年前，姚屿着地址坐车去了楚晴的小区，在听到他妈妈的声音从楼的呼叫里传来时，忽然就很想哭。

    第85章

    姚屿原本以为楚晴家里的布置会和老房差不多，门却发现完全是两风格。

    屋里的装修走的是田园风，绿的墙面和黄的地毯衬得房间里十分明亮，绿植让空气里飘着一清新的草香气，而非老房里刻意调来的空气清新剂味。姚屿站在门愣怔了片刻，被楚晴提醒换鞋屋才回过神来。

    “妈妈知你会来，”楚晴端着盆洗好的草莓走到沙发边，“妈妈也一直在等你。”

    姚屿僵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知所措地看着楚晴，不知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