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并重，多一分显得浮夸，少一分则韵味不足。

    “这些碗筷要怎么办？”她略带苦恼的温婉，一手托腮，修剪得宜的指甲搔着柔的鬓发。

    “应该有人来收的吧。”白柳提起描金的紫砂壶，掂量之方发觉壶冰凉，她估摸着里面的茶是从昨晚留到今天的，可能都没变过。

    她蹙起秀眉，嘲:“这都是几时的了，送饭的话，连茶都不送一份么？寒碜。”

    “不是吧，秀女的待遇怎么这么寒酸？”李文顺问，边接过茶壶，摁着壶盖，倒反着壶嘴注了杯飘浮着渣沫的冷，她目力极好，不用细看便览尽了那污迹。

    石姒啧了声，就连舒笺看着也聚拢了眉峰。

    她们哪个不是一生就被捧在手心里，用金玉堆砌琼脂养就的？何时遭遇过如此境地。现住的不是单院便算了，浣衣还得自个儿送去，吃的要与生人分不说，饭后还没有漱的茶。

    石姒也不蜷展指和中指了，她一挑眉梢，嫌弃的撇开去。

    “不如等人来了，我们提一提？”舒笺提议。

    没人应答，似在考虑这意见的可行。

    须臾，白柳凝眉:“在这里坐着实在无趣，谁知那些女几时过来收拾，咱们真就要在这等着？”

    “是呢，坐得骨都不舒服。”李文皱起脸，抱怨了句。

    石姒只笑不语，她不知白柳为何故意拆台，却也乐见那人与舒笺的矛盾，白柳总归是她欣赏的人，没理和她讨厌的混在一起。

    舒笺眸一暗，抿起的角显示着不虞，然她到底压抑惯了，呆了半天也挤不文。

    白柳低低一笑，说不是讥诮还是别的什么。她提起一角裙站起来，为几近麻木的双脚皱眉，了青白的指骨，:“你们可以接着商议，我先回房了。”

    石姒定定地瞧她，白柳眉一，径自门。

    视野里似乎只剩那因冻冷而发紫的，石姒缓缓敛笑，丹凤神威厉，她不自觉地移手抚过嘴，接着哗啦一推开椅，一言不发的离去。

    李文眨眨，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舒笺看看门外，尤觉奇怪。

    二月时节，仍然是天寒地冻，突兀间到寒意也不是那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