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钱了，才让你去打工的。现在事都过去了，我们也有钱了，就准备去南方度度月，临走前我来看看你。”

    “你们结婚了？”池舟问，语气不变。

    “我俩刚领了证儿，池北山那个杀千刀的走了，你妈年轻漂亮四肢也健全，怎么可能守一辈活寡，当然得结婚了。”冯安彤笑着说，“我们准备把旧房卖了呢，换个大儿的房，以后你白叔叔朋友来了，住着也宽敞不是……”

    “你哪来的钱？”池舟沉着脸打断她。

    “那就不是你能的了？你妈我遵纪守法，你遮着嘛？我瞧瞧你小男朋友，我请他喝一杯。”冯安彤立转唤，“服务生弟弟，给我们上杯酸盆栽！”

    “谢谢阿姨，不必了。”邵煜扣了池舟的手。

    “你俩是同班同学吧，其实我也就见你一面，我儿有人照顾就行了，是男是女我也不了。”

    冯安彤了卡座对面儿，“你俩坐啊！我知你上回回家是想拿你的相片儿，你怨恨我把你的猫卖了，我跟那小东西也有，迫不得已嘛，人都要活不起了，它吃的猫粮啊什么的，也都不便宜，我有了钱，结了婚，这回也不用你我老了。”

    “到底哪来的钱？”池舟气势汹汹。

    邵煜觉得他男朋友不背着他，他还是应该主动让给池舟一个缓气儿的空间。

    了池舟的手，他，“我去趟卫生间。”

    “嗯，一会儿门等我。”池舟应着，脱力似的松开他的手。

    待邵煜走后，他坐到了冯安彤对面儿，“有什么话你当着他面儿说也一样。”

    “我这不是怕降你面吗？”冯安彤拿起桌上的杯，“我从小看着你大，也真的疼过你，这回送养人来了，我们双方准备协议解除你跟我的收养关系。”

    “我不是你捡来，孤儿院都不愿收养的孩吗？”池舟面上表淡漠，问的话语更加像是在说素未谋面之人所经历的事。

    “有钱担着，多来个送养人怎么了？你亲妈把抚养费都替你给了，她没去找你吗？”

    空气沉默了几秒，池舟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多余的喜悦，也没有悲伤，“她给了你多少钱？”

    冯安彤比划了个手势，“这个数儿……你不用想着还给她，自己留着不好吗？再说她那个病也活不了几年了，要不然她能卖掉那么大个公司来找你吗？”

    ……

    邵煜在卫生间门转悠地快睡着了，池舟才走到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