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像一条鱼。

    游完从湖底通往湖面的这段距离对他而言驾轻就熟，不多时，他就跃面。

    破而，带起了无数的珠，在月之熠熠生辉。

    他站立在面之上，上的衣服自动退去所有的分，变得净清。他活动了一僵的脖颈，扭看向简瞳和闻砚所在的方向。

    如果简瞳此刻现在这里的话，他就会发现，驻足在面之上的这个男人，有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男人迈开步走向岸边，脚的涟漪惊醒了沉睡的镜湖。

    霎时间，亡灵痛苦不甘的哀号，响彻了整个镜湖。

    第24章

    他对滔天的怒号置若罔闻, 迈的步伐不快，但非常平稳，脚的湖如有实质, 令他如履平地, 不多时，他赤脚踏上了岸。

    后亡灵的号哭被一瞬间消了音。

    他回过, 看向黑暗之中的镜湖。月夜之，镜湖得如梦似幻，微风皱一池湖, 月华倾泻而，湖面泛起的波澜都带上了星星的柔光。

    全然遮蔽了湖面之, 淤泥之中，亡魂丛生的炼狱景象。

    他嗤笑了一声：“你不得不承认, 有时候，真的能够决定一切。你幻化人类的躯，就真把自己当人了？”

    “可笑至极。”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某个人听，可这里只有一人一湖一月, 也不知他究竟想说给谁听。

    半晌，他垂眸，纤的睫挡去了所有的绪：“我倒是要看看, 你究竟能到哪一步？”

    说完, 他的影骤然消失在了湖边。

    …………

    镜湖上的异动并没有惊动休整中的兄弟二人, 相隔几公里，即使亡灵的哀号响彻天际，他们也察觉不到什么。

    恰恰相反，闻砚这个晚上睡得很踏实, 直到天将明，他才自动睁开了睛。

    简瞳半个斜躺在床上，脑袋就搁在闻砚的侧，闻砚醒过来的时候，边的小脑袋正一摇一摆地打着拍，闻砚听了一耳朵，才发现简瞳在小声地哼着一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