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电话过来的时候，莹然正靠在床看刘震云的《一句一万句》，她看到半《回延津记》已经快接近尾声的分，那会书里的节恰好在描写主角国和人妻章楚红偷上床，莹然瞬间想到了自己那个梦，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那就好。”钟蔚站在卧室台上，姿态闲适，和她闲聊，“早上几醒的？”

    莹然笑了，“你呢？”

    钟蔚再开的时候，声音已有些沙哑，“莹然，别这样说话。”

    屏幕上现的名字很熟悉，她合上书丢在床柜，坐正接听电话。

    “我？我刚醒。”

    “八。”

    莹然对着门应了声，又捂着话筒小声说：“我妈妈叫我吃饭了，挂了。”

    “男朋友不能免费教学吗？”

    莹然答：“一句一万句。”

    钟蔚在她电话挂断之前抢先，“午来？”

    “好了，上去吧。”虽然很舍不得。

    “所以你记住了？”

    只有跟她亲近的人，她才会这样亲昵地吐槽。

    莹然语气带着说教意味，“我们还是学生，早恋要收敛一。”

    “没了。”

    钟蔚耍无赖，“那你教我。”

    她嘟囔他“真懒”的声音，糯的不行，像棉糖，还有丝丝甜意。

    莹然笑盈盈的，“不能。”

    “没发烧了？”

    钟蔚没客气，“好，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她顺从地，应好，“你怎么懂这么多？”

    莹然愣了，脸有，哼了一声，没接话。

    “这么早？”

    莹然挠了被，“看书。”

    她的还算不错，洗漱过后乖乖吃完了母亲准备的早餐，歇了半小时后，就着温吃了两粒冒药。

    钟蔚笑的声音从听筒来，“嘛呢？这么久才接？”

    “你当然不懂。”

    “来学习。”钟蔚一手兜里，面不改，“带我一起学习，教教我。”

    钟蔚控制自己别想非非，回到之前的话题，问她，“看的什么书？”

    莹然一秒都没思考就拒绝，“午要学习了。”

    “不懂。”

    要不就这样完结吧   也好我寻思:)

    照钟蔚的叮嘱，第二天莹然起床时，整个人都神了不少，力气恢复了，脑袋也不再沉沉。还有一病就是咙有些，说话带了一丝鼻音。

    “真的。”钟蔚看着外面成片的绿树，空气很新鲜，雨也停了，他靠在栏杆上笑，“给学费的那，李老师。”

    “好呀，学费。”

    钟蔚陡然僵住。

    莹然也忍不住笑。

    钟蔚盯她两秒，“你是怕别人看见我？”

    两人聊得有来有回，钟蔚正准备再开，忽听见莹然那边一个温柔知的女声叫她吃饭。

    “好多了。”

    ——

    莹然狐疑，“真的？”

    钟蔚有些得意，“那当然，不记住怎么照顾我媳妇。”

    “没事，家里还有伞。”

    “好，好。”十八年没这么开心过，钟蔚听话地连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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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然“嗯”一声，“伞你先拿过去用。”

    钟蔚笑，“我妈以前就这么照顾我的。”

    钟蔚想起自己关心的重，“今天好了吗？”

    莹然看了时间，“真懒。”

    总之，女朋友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