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事 52

    考那天风和日丽，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抹轻盈的云絮，路两旁的白杨郁郁苍苍。

    早餐早早来营业，气腾腾的白雾往上空飘，摊贩上坐着上班族、赶考学以及晨跑锻炼的居民。

    警在各个考外围、主街、易堵路段、繁华商业区等区域指挥通，疏通拥挤车辆。

    整个城市的颜鲜活又明亮，正如少年少女青飞扬的模样。

    钟蔚被分到一中的考场，上楼梯时，收到了莹然发来的短信，要他检查证件和文等品是否带齐。

    他昨晚睡之前其实已经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但看到莹然的短信后，还是打开透明的文件袋再次检查了一番。

    考场，将手机上缴到讲台，他照准考证找到自己的座位坐，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不同学校的学生，同校同学被打得七零八碎，几乎没有一个相熟的。

    离开考还有几分钟，监考老师暗警告地提醒了几句不该带的东西赶到台上来之后，开始拆密封得死死的试卷袋。

    教室里响起一阵又一阵呼的声音，仿佛众人即将要经历什么生死攸关的劫难。

    钟蔚随意转着手里的笔，扭往窗外一看，一只离群的鸟从空扑腾着翅膀掠过。

    不同于大多数人，面对人生第一个重要的转折，他没有一丝一毫类似于张、忐忑、焦虑等这样的绪。

    或许是因为他预估到自己能考成什么样，因此没有太多的期待和害怕。

    钟父钟母曾问过钟蔚，是否需要他们在校外陪同等待。

    钟蔚拒绝了。

    因为钟蔚每次来，都能看见莹然站在一中门的榕树静静等他的样。

    最后一科考的是英语，卷铃一响，仿佛压抑的监狱墙中一释放犯人的指令。

    冲考场那一瞬间，人群中轰然爆发穿破云天的呼声。

    他们卸沉重的包袱，脸上神采奕奕，一扫考试前的云翳霾。

    “哦！解放啦！”

    “撕书！撕书！我要撕书！”

    “哈哈哈老要站到教学楼楼一张一张撕碎往扔。”

    “哈哈哈哈你不怕被老光抓？”

    “他再也不到老了啊哈哈哈哈！”

    ……

    穿过躁动亢奋的人群，钟蔚踩着轻松的步伐，给莹然发消息。

    钟蔚：考完了，终于。

    莹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