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断后，这一年来她写了许多信歉挽留，梁菲菲给她回了不少信，在信中指她的错误，谆谆教导。加上没有周氏在边煽风火，她终于认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惹人讨厌。

    小时候看到司清湖的娘亲去世，仗着自己有爹娘溺故意欺负司清湖，抢占她的东西。大和司清湖重逢后，仗着自己是相国千金，瞧不起她艺伎份，言侮辱。当司清湖回家后，明明是自己霸占了她的一切，却视她为抢占自己位置的恶人，没把她当尊重过。

    看司清湖即将嫁，她亏欠的歉总算鼓起勇气说来了。

    司清湖沉默少顷，：“你年纪还小，能及时醒悟也是件好事。我接受你的歉，也望你日后善良人，别再被他人左右了。”

    李渝颔了颔首，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李枣坐在堂看着邀请宾客的名单帖。

    周氏病恹恹的，拄着拐杖，由丫鬟扶来。如今她不复从前的肤细腻光，打扮雍容华贵，脸上像蜡一样枯发白，穿着金丝锦服也难掩病膏肓之态，像个苍老的太太。

    她满脸愤怒，甫来就用虚弱的声线：“李枣！”

    李枣看向她，冷漠：“你又来什么？”

    近日听闻周氏病加重，恐怕难熬三个月，量她也没力气在后宅生事端，李枣便放她来透透气，免得在司清湖的婚期前去世了，给府中带来不吉利。

    周氏咳嗽两声，又：“你为什么动用渝儿的嫁妆给李澈了？”

    “还有杭州老宅，你以前明明答应给渝儿的，为什么尔反尔给李澈作嫁妆了。”

    李枣耐着解释：“那都是澈儿的母亲留的，当初以为澈儿再也不会回来才答应你给渝儿。现在她回来了，自然属于她。”

    他为一国之相，嫁女必定要风风光光，嫁妆太少未免惹人笑话？

    “那渝儿呢，渝儿还剩什么？咳咳……没有好嫁妆渝儿如何找到好郎君？”

    “渝儿这不是还没嫁吗？等她嫁再说吧！”

    周氏气得指着李枣，眶泪，“你就是偏心，无！”

    接着又咳个不听，浑都颤抖起来。她知自己时日无多了，没想到风光当了十几年的官夫人，弥留之际竟遭丈夫背弃，连女儿的嫁妆也保不住！

    丫鬟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李枣：“你就是善妒容易动怒，所以才会从小病发展到今日这个样。要想看着渝儿成家，你就收敛收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