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会像寻常的侣似的，说过了晚安却还是舍不得放手机，又天南地北地聊上几句，就不知不觉到了一两——他会哄着宋斯年睡，直到屏幕那的小朋友彻底安静来，才放手机。

    “不行，我爸让我送的，不送他揍我，”沈晗走过来勾他的肩膀，往他怀里了一袋还冒着气的早饭，“赶的，吃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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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满分告诉他，爸妈吵架告诉他，连回家路上看见只三猫都要告诉他，在微信还不常用的年代给他发qq，一天能聊几百条消息，像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小朋友，一也看不后来冷漠又充满防备、几乎像个自闭儿童的模样。

    这个夜晚新奇也寻常，他们隔着一扇门，同在一个屋檐，却要通过游戏里的文字来——已经不是三年前刚成为网友的时候一起玩过的那款游戏，换成了另一个时行的竞技游戏，名叫《星城》，宋斯年应该玩了很久，带他一个机人似的新人也丝毫不成问题。

    宋斯年默然，只能克制地翻坐上去，尽可能避免跟这人发生肢接

    “不用。”

    “真凶，”沈晗习惯了恶声恶气的反应，笑意不减，“上学去啊，走吧，顺路，我送你……”

    宋斯年默默地想着，一边把吃完的塑料袋团成一团，接着喝豆浆——他走向垃圾桶的时候，后那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废弃车库边的坛旁，动作自然地推来一辆黑电瓶车。

    后来……就这么错过了三年。

    “来了宝贝”，他回复。

    沈思学那副一只手都能撂倒的书生相，还揍得动人呢。宋斯年无话可说，也懒得再跟他掰扯，只好在这人嬉笑脸的注视换了鞋，率先走楼梯。

    包油条，还有一袋豆浆——宋斯年吃惯了几个月如一日的冷面包冷，还有些不习惯，拆开塑料袋慢慢地咬。沈晗就坐在他后的楼梯上，懒洋洋地伸开两条，再拿手机拍六半的天。

    然后同样自然地迎上宋斯年茫然的视线，拍了拍车后座，解释：“电瓶车怎么了，我有车有驾照，还不是骑电瓶车……等你上大学就知小电驴的好了，过来，上车。”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把他从漫无目的的神游里拉回来。沈晗看着屏幕上的“好了，上号”，勾起嘴角，笑意却有些苦涩。

    宋斯年看着前的青年，被他严严实实挡住了玄关的行为气得一哽，皱眉：“让开。”

    他会像从前一样，挂件似的跟在宋斯年的角背后，陪他玩到零，准时说晚安，他早一睡，然后借着暧昧的戏码玩笑似的说一句“你”。

    宋斯年抬看了一，天，也不知有什么可拍。

    沈晗听着不远房门那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游戏音效，缓缓叹了气。

    第二天早晨。

    以至于他三毕业后第一次在现实里遇见宋斯年，朝夕相了两三天，却偏偏没有认来。

    楼也是灰扑扑的，鸟鸣正盛，他脚的墙里有一小簇野，正缓缓舒展开叶——后那位生了一张讨人喜的相，笑起来明朗又帅气，看不说起话来能这么讨人烦。

    甚至把他平平无奇的新手账号和自己绑在一起，以游戏侣的名义挂在首页——仗着这层玩笑似的关系和他说早安晚安，暧昧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