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怎么了。

    他冷淡惯了，也恶声恶气惯了，难得这么语气来说话，便温柔得不可思议，连自己都有些恍惚。

    夜，四寂静，独，拥抱，和他的心上人——这些破碎的条拼凑在一起，便成了一幅极尽暧昧又不可言说的象画，一步该是什么，基因都心知肚明。

    沈晗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像是醉极了，什么话都是胡话：“小年，我想……”

    宋斯年鲜见地耐心接话：“想什么？”

    如果是“迟暮”，这时候一定会自然而然地说，想你了——语气温柔又坦率，藏着无数真假难辨的意，给他片刻清醒的沉沦。

    但现在沈晗只能这么叫一叫他，想说的话都藏在心底里，半也不敢吐。

    明明邀请宋斯年去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他开始装醉的时候，甚至就在几分钟前他们上车的时候，沈晗想的都还是借着醉酒的名，索把他就是“迟暮”这件事说来。

    然而现在真的一时冲动，把人搂在怀里了，他又觉得时机未到，天时地利人和哪里都不太合适，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只能生生咽去，换成意味混的，宋斯年的名字。

    他太喜了，才会畏手畏脚，生怕不能周全。

    然而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宋斯年格外耐心，被他这么语焉不详地叫了半天，居然也没有发作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真喝醉了产生的错觉，那就是宋斯年对他真的变温柔了，甚至隐隐约约，有些纵容的意味。

    心上人就在他怀里，骨架清瘦，隔着两层衣都能摸底廓分明的肩骨，上是净的洗衣皂味，却比多少名贵的调香都要讨人喜。

    “小年……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嗯，”怀里的少年了，“你说。”

    沈晗偏了偏，贴到他耳边，还是没能说最初想坦白的字句，只是轻声：“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第22章 亲了

    如果宋斯年在现实里认识沈晗的时间再一些，他就会知，前这个喝得迷迷糊糊，一秒就要靠在他颈窝里睡过去一般的青年，其实有着远胜过同龄人的酒量，寻常聚会那区区几罐啤酒本不醉他，更遑论酒后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