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沈晗的，所以不想以这样有所保留的状态去往，比起被动等待对方的橄榄枝，他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试探，去找到答案，然后彻彻底底地说服自己，卸他为了自保筑起的壳，走他的孤岛，去全心全意地对心上人好。

    哪怕久以来安全的缺失和社能力的匮乏，会让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但他经过一午的自我审视，还是了这样的选择——因为那是沈晗，他愿意试试。

    方向已定，接来的的步骤便不算太难了。他依照惯常理问题的思路，给自己列了一张清单，条分缕析地写他能想到的试探方法，在合合理的前提，既不会太直白引起怀疑，又不至于没有效果。

    毕竟沈晗是真的关心他，许多细节他从前想不到，现在知了“迟暮”就是沈晗，便变得清晰起来。

    知他不时吃饭便想方设法地给他送，知他雨没带伞就开车来接他，在雨里等了不知多久，一句“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就申请离校回家来住，更不要说他偶尔主动提的要求，恐怕只要他敢说，就没有沈晗不会去的。

    就像现在，对方回复“羡慕什么，你还有我呀”之后，他并没有接着聊羡不羡慕的问题，只是自然而然地转开话题，回了一句“我这里快要雨了，天很暗”。

    窗外确实飘着一儿雨，但他带了伞，不过几百米的路程，走回去也并不会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还是在给“迟暮”发完这句话之后，切到沈晗的聊天框，难得主动地发了一句“今天雨”。

    对方正在输中的字样闪了片刻，沈晗回了他一个问号，“迟暮”那边的回答则是“那路上小心，带伞了吗”。

    演技确实不错，如果不是提前知，他大概也不会觉得这是同一个人——哪怕他们回消息的时间奇一致，前后只差几秒。

    宋斯年看着那个问号，忍了忍，还是弯起嘴角，觉得很有意思，一个字一个字地输：“来接我吗，开车，没带伞”。

    然后切到“迟暮”那边，回了个一脸忧郁的胖猫表，字：“忘记带了……”

    他不知屏幕那边的沈晗是什么心，用两个账号同时和一个人聊天，会不会到错，想起来就觉得有趣。这一次沈晗回得很快，用他惯常的有儿欠的语气调侃了两句，大意是“是不是故意不带伞，就想让我去接你”——之后才拿他没办法似的，发了句“知了，校门等我”。

    明明这个人脸厚得厉害，这些天来几乎每晚都在校门等着他一起回家，他才是赏脸陪人走一程的那一个，现在给他一儿颜，倒是开起染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