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帽。衣服之外的东西就更少，几本书、一个极厚的装满试卷的文件夹，还有两包快餐店常见的番茄酱——大概是因为他从前常年以面包为，偶尔嫌没有味，就给自己加儿料。

    除此之外，沈晗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再找到什么属于宋斯年的东西。

    甚至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宋斯年在这里睡了几个月，却几乎没有留什么痕迹——屉里放的东西和他当时搬去之前一模一样，几个空的柜也还是空在那里，昨晚书桌上还有笔记本和试卷，现在也已经全带走了，连宋斯年那边的床柜上都空无一，如果不是被还着，其实完全看不有人睡过。

    仿佛一个浪者，或是徒步旅行家，行里背着全家当，在某个地方停留一晚便很快离开——来时不留一痕迹，离开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沈晗看着还没填满的行李箱，和里面颜单一得仿佛只剩黑白的东西，沉默良久，无声地叹了气。

    他最开始和宋斯年聊天的时候，之所以会对这个小少年那么上心，除了多少有一儿经历相似的慨，更多的还是心疼。那时候宋斯年的父母闹得最厉害，分家的牵扯来来往往，他便经常夜不归宿，或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想，只和他聊天。

    字句平淡，还没有后来的暧昧或撒意味，言语间却总带着让人心疼的孤独与无助。

    后来聊得多了，那心疼才逐渐变了味，掺杂喜或是贪恋——再后来断联又恢复联系，宋斯年学会了把孤独严严实实地藏起来，不让他窥见半分，网上用真假掺半的暧昧关系营造闹又从容的假象，现实里又佯装一恶意来堵他的嘴……几个月过去，他对宋斯年的也彻底从怜悯变成了喜。

    现在睽违已久的心疼陡然涌起，几乎将他心了个对穿——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习惯了，宋斯年还是像原来一样，默默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家当寥寥，后是无边孤独。

    他突然不想合上行李箱了。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劲来，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开了。沈思学探半个，朝他笑了笑，问：“已经准备好走了吗？”

    “嗯，那边已经收拾好了，”沈晗，不得不在他爸关切的目光弯腰合上行李箱，有些神地捻了两圈密码锁，“巾之类细碎的日用品就到那边再买吧，反正离超市不远，正好带小年去逛逛，他不主动提，就总忘了替他买些小孩吃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