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中告罄，也没了再扯些什么冠冕堂皇话语的力气，连沈晗的视线落在他上，都让他觉得不安，只想赶快离开。

    天已经暗透了，楼层太，光源便只剩月亮，楼尽的声控灯偶尔响起，又无声熄灭。

    “不知……”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着，贼心虚一般毫无底气，却又没由来地凶——仿佛只要装一副恶声恶气的模样，就能藏起心底里的茫然与无措。

    他没给沈晗再说什么的机会，扶正早已歪到一旁的帽檐，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然后自顾自越过对方，从他旁挤了去。

    试探的勇气偃旗息鼓，贪念也收归牢笼。

    落荒而逃。

    比起吴安南路狭小的商业房来，这一屋宽敞了许多，也安静，只是客厅的灯都关着，宋斯年也没有细看的兴致，就这么一撞去，循着觉一路找到最偏僻的房间，看也不看便开了门，将自己关到门后。

    如果他见过几年前的沈晗，也许还会知这个人有意训练过自己的心理素质，多张刺激的场合都能装令人信服的游刃有余来，总能默不作声地掌握主导权，将节奏握在自己手里，即使心底里十分忐忑，也绝不会表来。

    但他现在只知自己心如麻，沈晗却看起来如常清醒，还有调侃他的余裕，两相对比，便更加让人不安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这时候沈晗会不会生气了。

    毕竟是他“先撩者贱”，自导自演了一恐的戏码，没有一直瞒去的耐，却又不敢顺势摊牌，就这么临阵脱逃了……看在沈晗里，大概像个梁小丑，既幼稚又没事找事吧。

    他也说不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敢，不敢直说他就是喜沈晗，装作恐来讨抱——也许是被亲懵了没转过弯来，或是当时沈晗看起来太从容，又让他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放在心上，又或者，一时别扭不肯承认罢了……

    理由多得是，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时没能说来的话，也许便没有机会再说了。

    宋斯年靠着房门坐来，仰起，后脑贴着冰冷的质木门，缓缓地叹了气。

    他有儿饿了。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然而这一次，明明同在一个屋檐，几十米的距离，沈晗却没有再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