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面前的沈晗很像电视剧里才有的学，光帅气，健谈，又有趣，走在路上边悄悄投来目光的女同学不少，和人讨论问题时候也总能严肃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聊着聊着就解决了问题。

    但他对女生还是礼貌，保持着略远于社范围的友好，有一次在图书馆，他们的位置上被人留了小纸条，是沈晗某个学妹写的联系方式，当时沈晗明明看见了不远那个女生在偷偷观察他，却还是笑了笑，把纸条放到一旁，没有理会……他也见过沈晗和室友哥们儿聊天，那是另一令人舒服的闹，没那么客气，直来直去，却也和对他说话不太一样。

    总而言之，沈晗待人好是好，却并称不上温柔。那天馆的时候他还调侃沈晗，得这么帅应该很受迎吧——对方也只是了他的发，有儿贱兮兮地问他，终于肯承认我得帅了，以前一直是心非憋着累吧。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沈晗对谁都不错，却只对他特别，这个人所有能够窥见的温柔和心，似乎都是留给他的。

    偏总是能给人得寸尺的底气。

    风机停的时候他清了清嗓，没有回看沈晗，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沈晗没听清，一边把的拖线往风机手柄上绕，一边问他：“说什么？”

    宋斯年这才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把那五个字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说完，却没有给沈晗反问或辩解的机会，像是从他走灯一般的回忆里获知了无限的底气——尽这些底气只够他平静地、条理清晰并且咄咄人地说这么几句话：“三年前为了她不跟我联系，现在又要为了她来试探了，沈晗，我不想问你对别人有什么，也没这个兴趣，我就是想问你，上次这么多网友唯独疏远我，这次边那么多人唯独问我该不该同意复合……你什么意思？”

    沈晗是个聪明人，这一他清楚的很，一旦这些话抛来了，就是把他们之间最后那层自欺欺人的窗纱给揭开了，从此之后只剩一扇清晰的透明的玻璃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分明，开与不开，全在个人。

    这个问题之后万千的思索与考量，沈晗都是心知肚明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直到话音落，沈晗都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底还是着些许熟悉的笑意，没有一儿心虚似的——然后这个人等了三秒，确定他问完了，又同样平和又条理清晰地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