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喜的人。

    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同一张床上，能听见对方的呼声。五月过半的天气，两个的男孩挤一张床，也省了盖被，次卧床就这么一儿大，他动一动胳膊就能碰到沈晗，倘若再翻个贴近一儿，大概能觉到对方的温。

    他不确定沈晗有没有睡着，这样格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很快被他压了去——偷看人家睡觉就已经够不对劲了，他要是再趁人之危偷偷摸摸地儿什么，和耍氓有什么两样。

    虽说他和沈晗站在一起，差型差摆在那里，大概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主动耍氓的那一方。

    他想到这里，思绪便不自觉地发散开去，又想起沈晗的材来——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沈晗腰腹上的肌他摸过无数次，也早知这人穿衣显瘦，遇到他之前是个三天两去健房、每晚定时夜跑的主，本没有外表那么光明朗甚至人畜无害。

    然而现在沈晗表过白了，再想到这些话题，他脑海里浮现来的，就不仅仅是对方的腰摸起来有儿，或者要是替他去考引向上能拿满分，这些天真且平和的话题了……

    其实几年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喜同的时候，他还迷茫过一阵，尽凭着天生的早慧和理，这迷茫没有转变成焦虑或是困扰，但在他上网搜索相关信息的过程中，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倒不是震撼于所谓的取向认同或不认同，他对自己向来十分认同，也不太在意无关的人是否认同他……

    但还是有些与相关的科普，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当时他还只是惊讶，然后本着“自己迟早得了解”的想法，客观地、理地了解了一些有关的知识——毕竟那时候他和沈晗也只是网友，连照片都没见过，不会想象得那么，看过的东西留在脑里，却也不会过多的时间去回想。

    但新世界的大门始终为他敞开，带来的影响就是在他见过沈晗——初三毕业那年，夏令营里短短几天的缘分——之后，也许是因为这人亲了他，又或者只是单纯地觉得对方和自己想象中的“迟暮”很像，他偶尔会一些以沈晗为主角的，旖旎且暧昧的梦。

    有了知识的铺垫，这些梦，都异常，且真实。

    不过也就这么寥寥几次，尤其是和沈晗住在一起之后，也许是见得多了，他反而不会梦到太过分的剧，更多时候止于亲吻——尽醒来之后他还是不好意思，看见沈晗本人的时候脾气就格外差些，走两步呛一句，总把青年得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