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平常不过的碰都能些火，更遑论直白的拥抱。

    更不要说这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人抓着他的胳膊，闷闷地抱怨他太敷衍，都不认真抱自己，惯常清朗净的嗓音有些哑，像一汪终年平静的寒潭，因为他起了涟漪。

    “哪敢敷衍你……”于是沈晗站起来，张手抱住他，用力得有些失态，甚至能隔过单薄的衣料，握住对方骨骼的心。

    这次宋斯年回抱了他，胳膊环着他的脖颈，在短袖外的手臂分明是凉的，却无端让他觉得——然后他在那样微妙的燥里，听到了耳边传来宋斯年放低的、隐隐带着骄纵的话音：“你敢敷衍我试试……”

    沈晗不敢敷衍他——他倒是敢儿别的。

    “好了，”沈晗低抬起他的，看着他，哄小动似的低亲了亲他的额，低声，“不想写就不写了，今天早儿睡，黑圈都熬来了……乖。”

    宋斯年最受不了他说“乖”，听了更不想松手，只想一直这么赖在他上——尽他只给自己十分钟的时间偷闲耍赖，也不会因为沈晗一句话就打原有的计划，该的题还是要，该熬的夜也还是要熬。

    但有了沈晗这一句话，他又觉得日复一日的熬夜题都不那么累了。

    他像是一个行走在漫漫沙漠里的人，夜以继日地走，看不见起也看不见终，甚至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踏这片沙漠里，然而这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抬起，居然看见了漫天璀璨的、散落宝石一般的星空。

    于是的一切跋涉都有了意义，一切的迷茫也有了答案。

    “嗯，我回去了。”他，松开手，略微同沈晗拉开些许距离，看着对方的睛，像是看见了臆想中漫天的星辰——然后他踮起脚，在对方茫然的注视，仰亲了一他的嘴角。

    “晚安，”他说，“明天见。”

    第45章 明朗

    直到回了房间，在书桌前坐来，宋斯年的耳朵还是很。

    接吻不是第一次，主动亲沈晗也不是第一次，比这更过火更格的也不是没有，但唯独这一次，是他在彼此都清醒的况，没有蓄谋已久也不是后知后觉，主动地直白地跨过了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