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贪心又冷漠，跟我相应该很累，也很难，更不要说甜……”

    几年前的某个夜里，他也对“迟暮”说过类似的话。当时隔着网线与屏幕，对方安了他很久，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冷漠的人不会因为担心墙上的猫事，一连半个月每天傍晚绕路去看它，自私的人也不会为了不给人添麻烦委屈自己，连最平常的抱怨都说不，还担心他突然说这些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罕见地持要给他打电话——现在想来，大概是怕他这个自闭少年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儿，是站在楼天台跟他说这些一反常态的话吧。

    他一辈都不会告诉沈晗，自己不是缺乏自信的人，也并没有逢人便倒苦的兴趣，对他说那些自暴自弃的话也不过是因为贪恋那样的温柔和关心，贪得无厌地想索取更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对方真的关心他，不在意他这些过分消极的缺——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是的，”前青年的声音似乎和三年前那一夜重合了，低缓温柔，近在咫尺，容却也不尽相同，“怎么会呢，我们小年那么可，和你待在一块儿连空气都是甜的……”

    其实沈晗自己也未必知他在说什么，坐杀的威力太大，直到这一刻他的思绪还是迟缓的，只能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往些奇怪的方向想，说的话真心实意，理智与否却有待商榷——更像是他对宋斯年偏多了，天生加了一层鲜活可的滤镜：“不要这么想自己，和你相一儿都不累，我只觉得很有趣，也很甜。”

    他哪怕不笑，话音里都带着些许哄小动一般的笑意，像是落日余晖正盛，不比白日晴空明朗，藏在大片浅层落的云后，却也是煦煦的温柔，让人想起正好的来。

    宋斯年耳廓一，不自然地清了清嗓，问他：“真的吗……”

    他以为时隔三年，自己对这样的温柔已经接受良好，然而没想到三年过去，同样的夜同样的话题，这个人还是能让他尝到同样的心动。

    “真的，”沈晗伸手抱住他，抬起来看着他的睛，认认真真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骗过的，你骗我断联是因为找了女朋友，还不告诉我你就是“迟暮”，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这件事，大概直到现在都还不会喜上你……宋斯年在心底想着，却也不想说来，只是往前贴了贴，靠在沈晗上，搂着他的脖，让这个两分跪陷沙发的姿势显得不那么旖旎又刻意，而更像个亲昵的拥抱——沈晗会是个擅哄人的男朋友，如果没有摊上他，大概还能成为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