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顾扬心脏颤了颤，伸手去他额上的汗，轻声应：“是我，噩梦了？”

    林萧然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梦到什么了？”顾扬从床拿了一瓶打开，递到他跟前，“喝。”

    林萧然把接过去握在手中，摇了摇，“没什么。”这才拿着瓶仰喝了起来。

    顾扬看着他苍白的脸，嘴的动了动，终究没有多问，也许是他多心了，也许林萧然真的只是了一个寻常的噩梦。

    等林萧然喝完重新躺，他帮助改盖好了被，伸手要去关灯的时候，林萧然却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说：“别关灯行吗？”

    怀疑自己幻听的顾扬回诧异的看着他，林萧然立刻错开了视线，拉着被脸往里面缩了缩，似乎觉得有些难为。

    顾扬的心微微一疼，缩回手侧面对着他躺，伸手过去拉着他的手握住，柔声：“好，不关灯，我也陪着你，睡吧。”

    半张脸都缩在被里的林萧然，只着一双清澈的眸在外面，看着他眨了眨，被他握住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动了动，似乎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在，确认之后，才终于又重新闭上了睛。

    顾扬却更没有睡意了，他侧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对面的渐渐安睡的人，底透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心疼。

    林萧然到底梦到了什么？

    只是寻常噩梦，他不会变的这么脆弱。

    顾扬轻轻的了他的手，无声的叹息着，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因为睡的晚，中间又被噩梦惊醒了，林萧然幽幽睁开睛时已经八多了。

    刚睡醒有懒，他意识在枕上蹭了蹭，想翻个才发现手被人抓着。

    他这才看清了前的景致，顾扬在他不足一尺的地方躺着，手还的抓着他的。

    林萧然的眸里闪过了一抹困惑，愣怔了一秒才想起来昨晚的况，是他让顾扬留在这儿睡的。至于握在一起的手……

    他的脑里渐渐浮现了昨天半夜自己被噩梦惊醒后画面。

    顾扬，是想用这法安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