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来，楚不凡不知覃肃此刻会有怎样的表，但他心里却涌起无力和悲怆。石磊自己肯定是很在意嗓的，所以才从来不说话，掩藏着这个秘密。而今天为了兄弟，竟然用广播的方式，在全校面前揭开最在意的伤疤。

    有老师在，大家忍受着烈不适，听石磊读完检讨书，还没缓气，只听广播接着响起：

    “我是二九班覃肃……”

    众人：？？？

    什么况！

    楚不凡也一脸问号。

    只听覃肃说：“我于周日午与同学发生矛盾，一时冲动……”

    他简单地把跟齐开的冲突解释了一番，隐去了齐开的名字，剖析了自我，检讨了错误：

    “我没有控制好绪，没有到团结同学，和平友，以后我会取教训，努力改正，以实际行动回报老师的栽培，同学的信任。为表决心与诚意，我决定中午放学，在主席台自罚二百个青蛙，请大家监督。”

    话音落，全校炸锅。

    “覃肃怎么啦？”

    “什么况？校草受刺激了？”

    “罚自己？？妈呀！”

    所有人都很懵，只有楚不凡和曾经吃过饭的那波人猜测到什么。

    几视线投向楚不凡，楚不凡垂眸看着地面，表漠然，没人看得他的绪。只有楚不凡自己，清楚地知到心底的震撼。

    覃肃在还他！

    那些丢过的脸，挨过的骂，受到的排挤和否定，覃肃在以同受的方式自我惩罚！

    楚不凡虽然面无表，在袋里的手却不自觉地抠着掌心。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覃肃是不是真的喜自己，此时此刻，他终于确定了。

    覃肃能为他抛尊严和骄傲，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他呢？

    以前他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见识过真正的社会，理智地认定自己跟覃肃不般，甚至是他不上覃肃。

    可他现在不愿意再那么想了。

    什么命运？什么阶级？什么社会地位？

    他必须更努力，证明自己得上！

    一狠劲儿在楚不凡底翻涌，谁都没看见。

    *

    石磊和覃肃都公开歉了，齐开却没有。

    回班后，覃肃和齐开在走廊遇上。

    覃肃像看不见对方似的，冷漠地跟齐开而过，石磊也跟覃肃一起，对齐开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