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肃结动了动。

    “你也可以回家。”楚不凡冷酷，“还有饺我给你装一装，明早就能吃。”

    于是他撑着困意起，半睁着睛门。

    这个节，有覃肃在，他过得特别开心。

    楚不凡：“……”

    这就是过年，每天都有人不分早晚的放鞭炮。

    被罩虽然是新的，但是楚不凡的味已经每一丝纤维，让他闻之心安，连个梦都没。

    “无。”覃肃垂眸盯着楚不凡的背影。

    以为覃肃终于安分了，他闭上睛。

    楚不凡没吭声，他抓着被，捂着半张脸。

    “真让我睡地上啊？”覃肃靠在门框上小声问。

没推辞，洗漱完就回了房间。楚不凡简单收拾了一，就去给覃肃整理地铺。

    两个人分别洗漱，楚不凡还给覃肃找了一亲戚送的、他穿太大的睡衣。

    这么白，这么瘦，抱起来会什么觉？

    “睡觉吧你！”楚不凡抓起枕边的抱枕扔了去。

    可他刚放空大脑，准备迎接睡眠，覃肃却又开了。

    听不到回答，覃肃自顾自补充：“从来都是我凶别人，只有你能凶我，看我多喜你，动吗？”

    都是覃肃的！是覃肃的罪过！

    覃肃迷迷糊糊醒了，还想再睡，听到门外拖鞋地板的声音，知刘雅枝起床了。

    第二天早上，他被鞭炮声吵醒。

    “阿姨，早。”覃肃睡惺忪，问了声好，就习惯地去卫生间。

    *

    楚不凡：“晚安。”

    真是，罪过。

    覃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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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覃肃睡得特别香。

    “闭嘴就不冷了。”楚不凡知覃肃又犯病了，依旧冷酷地回答。

    卧室离卫生间只有几步，刘雅枝提醒的话还没，覃肃已经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为客人，总不好赖床。

    覃肃说的没错，不知不觉间，他跟覃肃的距离越来越稀薄，以前在覃肃面前，他都是仰望的姿态，觉得覃肃不可攀，只要能跟覃肃说说话，得到覃肃一个神，他就能心满意足。

    然而现在，他越发能在覃肃面前放肆起来，怼一两句不叫事儿，时不时地还想打覃肃。

    “是不是动了？”覃肃才不楚不凡不声，他径自继续，“动的话，什么时候让我看回来？”

    覃肃穿着正合适。

    “好了。”楚不凡铺完了，起给覃肃找洗漱用品。覃肃收回视线，在楚不凡看过来时恢复如常。

    “睡，上睡，”覃肃并没生气，带着笑意，“楚不凡，晚安。”

    背对着门正在穿衣服的楚不凡，应声回，惊在原地。

    “你嘛！”楚不凡慌地拿起浴巾挡着自己，他脸红，分不清是蒸的还是羞的。他家卫生间的锁坏了，一直忘了修。昨晚又太

    黑暗中，覃肃忽然声：“楚不凡，我冷。”

    关了灯，两人各自躺被窝，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回覃肃没开玩笑，也没调侃他。而是轻轻地、认真地说了一句：“楚不凡，谢谢你。”

    楚不凡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袖卷到肘，随着铺被的动作，背的曲线若隐若现。

    “你变了。”覃肃叹气，“你以前对我可温柔了，现在却总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