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是有这个想法来着，”覃肃专注地对付瓜，“后来一想，当医生太忙了，跟家人聚少离多的，不适合我。”

    “哟，”校听了覃肃的画外音，“年纪轻轻就想成家了？有目标了？”

    覃肃想到楚不凡，笑了一，摇摇。

    校盯着覃肃，恍惚想起老友临终的画面。

    老家伙又倔又的过了一辈，临了最放不的就是覃肃。那瘦成麻杆的老儿躺在床上，撑着最后一气拽着他的袖，气多气少地求他帮忙：“把覃肃……带走……那孩……那孩……是个好孩……”

    他们是老朋友了，覃孟山都是校看着大的。七中历史悠久，他也在七中忙碌了大半辈，覃孟山当年念的就是七中，跟张凤两个人打打闹闹结了缘分，本以为能修成正果，却是段孽缘，覃老还因此对七中排斥了好些年。

    可兜来兜去，还是把最惦记的人，托付到老朋友手里。

    为了让覃肃来七中，校煞费苦心，又是跟附中涉谈判，又是给覃肃递□□，破格录取了覃肃的好朋友，还给覃肃找了事，让这些大小伙好好在学校立规矩。

    他对覃肃的要求不，平平安安大，顺顺利利上学，反正有老家伙留的遗产，将来不愁吃穿，只要不走歪路就行。

    “郑爷爷，你怎么走神了？”覃肃在校前挥挥手，“我还是回去再想想吧。”

    “行，你再想想。”校笑笑，“回去自习吧。”

    *

    晚自习放学，楚不凡终于能跟覃肃单独聊会儿。

    两个人商量夜宵吃什么，打电话上，到家后没一会儿，两碗气腾腾的麻辣馄饨就送到了。

    大小伙正是旺盛的时候，两人各占餐桌一边，要不是汤太，恨不得一气吃完。

    不过吃得慢，也正好聊天。

    “晚上老师找你谈话了？”楚不凡先问起。

    “嗯，说专业的事，”覃肃绘声绘地形容了一老师们的殷切期盼，转而问楚不凡，“你想好以后学什么了吗？”

    “唔，”楚不凡从容地喝了一汤，“算是想好了吧。”

    覃肃眨眨睛，难以置信：“这你都想好了？”

    楚不凡难为地笑笑：“其实早就想好了，没跟你说，怕到时候考不上。”

    他看向覃肃，覃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就不藏着了：“我想学摄影。”

    覃肃表没变，顺嘴说了几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