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喝着茶。

    白的雾气悠悠地从杯盖的边缘一渗了来，带着一丝一缕的茶香，十分勾人。

    可惜卯月没有心去受。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回来坐了。

    “卯月啊，我知这回是委屈你了……”天帝往卯月的方向靠了靠。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卯月打断了。

    “我不觉得委屈。”

    卯月只是了眉心，看起来还平静。

    “不觉得委屈？”天帝不由一愣。

    “这天上天的事，岂有白来的理？——当我握住女娲一族的权势之时，我自然已经知它背后已然标好的代价。”卯月说起这易并不避讳。

    他愿意用一纸姻缘换来女娲的支持，那么不论“委屈”与否，他都要默然承受。

    而焰绯——

    卯月抬眸看向了对面一言不发的焰绯。

    他不愿意，那么便也没有白来的权势。

    只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易罢了，他等价换给天岚的是暗月主夫人的衔和暗月永生的庇护，其它的便再也没有了。

    不过他始终想不明白的一，天帝为何如此执着于这桩亲事。

    难真的只是他之前所言的为了拉拢女娲一族的势力？

    可惜女娲一族数百年来已是渐渐衰颓，对来说有自然更好，没有却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卯月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也是他今日会来的原因。

    “卯月，我知你心有困惑，但我的答案还是和上次与你所谈的一样。”天帝主动，“需要女娲一族的力量，尤其是现在，我们不可自断一臂。”

    卯月很快就抓到了这段话中的关键之：“自断一臂？”

    这无疑与天帝上次所说的话又往前推了一步。

    女娲的力量真的有如此重要吗？

    天帝的神愈发沉，他注视着卯月继续说：“……当年‘他’并没有死。”

    卯月轻放在桌案上的指尖忽然一颤。

    “什么叫没有死？”

    活便有魂，尤其是对于仙者而言，□□的灭亡并不算是所谓的“死”，只有彻底的魂飞魄散才算得。

    天帝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开：“‘他’的魂魄还在……”

    “轰隆隆——”

    一阵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了天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