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怀疑他是不是风一就要倒了，现在的他完全和先去打他手的那人判若两人。

    “不是找我吗？”文吾忽然开，“……跟我来。”

    文吾把他们直接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这个地方温染来过不止一次了，每一次来都不禁要慨房屋主人对书画的痴迷之。

    每一件品的摆放，每一样陈设，都透着主人的清雅不落俗的心思。

    “坐。”文吾简单地留这一个字后便独自去了里屋。

    温染知里屋有那幅画。

    事实上，文吾也的确是取那幅画的。

    本来还纠结要如何让文吾把画来，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取过来了。

    “先生……”温染开了个话。

    文吾将画卷放在桌案上，却没有展开，只是用手指轻抚了卷轴的位置。

    “你们找我，是为了这幅画吧。”他说。

    温染看了白哲一后，才：“是的。”

    “你们打算怎么理它？”文吾又问。

    “我们要拿走它。”温染声音里透着定。

    文吾是个画之人，温染心里预估了许许多多的条件，可惜都被文吾打了。

    “可以，这幅画由你们带走。”

    温染吃惊地看着对方，没想到对方如此痛快。

    文吾却忽然轻笑一声：“你们也是，带上这幅画，离开书院。——这里本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从温染他们院的第一天起，文吾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他知，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和书院里的那些苦读学生是不一样的，但他拙，看不他们真切的份，只是有这样一个觉罢了。

    “这幅画你是怎么得来的？”白哲见文吾这副态度，也不再装什么学生姿态了，径直问。

    文吾：“有人寄给我的。”

    “寄给你？”

    “对。我收到了这幅画卷，说是旧友的赠礼，但是……我在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旧友。”这话里满是自嘲。

    不知为什么，温染此刻看着文吾一脸平静地说着这幅画的来历，只觉得他的眉宇间满是沧桑。

    能说这慨叹的人必然是经历过人世间诸多事的。

    “为什么带学生过来看画？”温染想起了之前他们最困惑的地方。

    文吾闻言竟叹了气：“我找来看画的人，要么是书画世家，要么本就对书画有极的造诣。我想搞清楚这幅画的来历，更想知画中抚琴的男是何人，我隐约觉得这幅画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来看过画的学生，一个忽然死了。”文吾的言语中透着死气。

    “一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