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

    这一次，莲华换了一颜更浅的衣袍，手中的佛珠还在，依然光溢彩，衬得他的面相更加温文尔雅。

    这副畜生无害的模样，真真蒙蔽了许多人。

    如果不是认真地了解过莲华的过往，知他曾经杀戮无数，甚至把整个都搅得天翻地覆，温染可能也会就这样被他骗了，就像之前在薛家庄初见他时一样。

    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帮了一个路过的穷和尚。

    结果对方一只手就可以当场死他。

    那莲华到底是为什么以那样的状况现在那间酒馆的呢？

    他猜不透。

    温染越飘越远的思绪很快就被唤回来了，因为莲华已然站在了床前。

    不知为什么，他和莲华彼此望着对方，他竟从莲华看向他的目光中读了一丝怜悯。

    就是那居临而又悲天悯人的觉。

    温染猛然想到，他从未曾见过的父亲便是被前之人害死的，虽然不是直接杀死，但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他只觉自己不该如此被轻看，不由直了脊背。

    “你是莲华。”他装作镇定的模样主动说。

    殊不知自己这副样在对方这样的大妖面前，显得格外好笑。

    更何况，真论辈分，莲华还算得上是他上一辈的人。

    莲华闻言，并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欺近过去。

    纤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温染的。

    “听说过巫氏一族吗？”他忽然开。

    温染愣了一，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个。巫氏一族他还真知，图腾为蛇的一个族，先前在文翰书院时他还被考过。

    “巫氏一族非常喜研制图纹，再将其刺印在人的上。如果是本族人，那意味着繁衍生息，如果是外族人，那意味着……”

    温染不知对方到底要说什么，脆不再接话。

    “支与被支。”

    声音戛然而止。

    温染觉到对方的手指正从他的脸上慢慢移开，开始朝着他后的脊背线那里移去。

    他无法自已地缩了缩自己的肩胛骨。

    莲华自然察觉到了他隐隐的惧意，不由勾起角，笑了来。

    “怕么？”

    看似十分关切的话，在此刻的温染听来却犹如来自地狱的钟声。

    “我要在你的后背上刺一个属于我的图纹。”

    ……

    时间悄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