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对这个第一次谋面的父亲，无甚，“您是要忏悔，还是想寻得我母亲的原谅，亦或是我？”

    “我知，我错了很多事。”向序远自知他犯的过错，“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会有我的一个亲生孩，如果我知了……”

    “您知了，又如何呢？”牧远竹却是打断了，向序远的话，“会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会在我受责骂的时候，护住我？会在我迷茫时，开导我？”

    “还是别的什么？”牧远竹眉目间，一副疏漠之，“您知，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这个不现实的存在吗？”

    倘若有如果，那他这些年所承受的，每一个漆黑无望的夜晚，又算什么？

    “对不起，孩，我……”向序远想挽留住这最后的亲，却又不知拿什么挽留，“当时，是我了糊涂事。”

    “是，的确是您错了。”牧远竹无动于衷，“从前您没现，现在我也不需要您，所以，请您以后不要参与我的生活。”

    牧远竹说着，就要转离开。

    向序远见牧远竹这动作，心里一时着急，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孩，我不求别的什么。”

    他说话之间，字句似带颤音，握着人的手，也有着些微地发抖，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也只转变成了一句，“你这些年……受苦了。”

    牧远竹听完向序远这话，将他的手推开，继续迈着他刚刚准备离开的步，往回路走去。

    向序远有些无力地垂双手，此刻他灰颓衰的面容，有泪的痕迹，留在了脸颊上。

    他终于明白，他当初犯的错，就算已经时过境迁，也无法弥补……

    与此同时，路家。

    “方家告诉了我们，关于向序远的位置。”司机向路胜安，汇报着况，“但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继续派人去找。”司机接着说：“发现他跟远竹少爷，在路边遇见了。”

    “现在人在哪里？”路胜安开，问了司机这一句。

    “在一家小旅馆。”司机回着路胜安的话，“当时远竹少爷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就没对向序远，有什么动作。”

    “现在……您看？”司机等待着，路胜安的指示。

    “不用去找向序远那个人了。”路胜安对向序远的格，也是有所了解的，“他自己会主动找上门的。”

    “好。”司机应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