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睛、秀气的鼻尖、殷红的小嘴、粉的脸颊，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呐，请你吃糖。”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展开，手掌心里放着一颗粉红的糖果，镭的包装纸在光底闪闪发光。

    好像连前的人也是闪闪惹人的，麻麻，我看到了天使。

    “年年，带着小卫好好玩啊。”老师待了一番之后，便促他们去。

    “走吧，我带你去玩。”那只芊芊玉手横在他面前，卫明舒小心翼翼地握着，然后便带着他奔跑了起来。

    后背的肩胛骨撑起了吊带，像是即将呼之的翅膀，他的心也跟着呼雀跃地飞起来，飞向一好的向往。

    在园游会，每赢得一场游戏或者比赛就能拿到一张兑换券，可以去换糖吃。卫明舒很聪明，猜谜语算数都很厉害，加上纪斯年一起，很快就打遍天无敌手。

    “年年，都给你。”卫明舒将手上拿到的兑换券全到他手上。

    纪斯年当然是很乐意就收的，他觉得这个小孩怪惹人喜的，听话又懂事。

    玩着玩着，突然想去上厕所，纪斯年就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屙嘘嘘啊？”

    卫明舒顺从地，他的心他的魂已经全都投放在这个天使小上了。

    两个一起去了男厕所，纪斯年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穿着裙，他一去就撩起裙摆，站在兜面前嘘嘘。

    卫明舒惊呆了，指着他说：“年年，你怎么会有小唧唧？”

    纪斯年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迟了，因为这时刚好有一群低年级的小学生成群结队地走来，一就看到穿着裙却掏小唧唧的纪斯年。

    然后厕所里爆发了一阵哄笑声，三四年级的小学生已经能正常地区分男生和女生了，而纪斯年一个男生却穿着裙，还男厕所，一就变成了他们嘲笑的对象。

    “哈哈哈，不要脸哦。”

    “羞羞。”

    “男生还穿裙。”

    “不会是人妖吧？”

    “哈哈哈哈”

    “有小唧唧的人妖。”

    小孩说话总是直接而单纯，但是造成的伤害是成吨的，纪斯年后悔死了，他就不应该为了那几颗糖，穿着女生的衣服在学校里到晃，最后沦落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