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他一串省略号。

    “你那天答应我了。”

    班的时候我看到了陈则悉的车，我心中打鼓，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申请加班，方小鱼看我止步不前，问：“你怎么不走了？”

    我把百合放在桌上，盯着它没眨，“我后悔了。”

    百合的香甜气息和糖果的诱惑如一辙，我大概是没办法抗拒的。脑里莫名其妙浮现起陈则悉低写字的神，我把束拿回来，方小鱼嚷嚷着：“不是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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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朋友好像在等人，就上次开会看到的那个，该不会是在等你吧？」

    “加班？”方小鱼一脸惊悚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平时你可是到了班时间第一个走的人啊！”

    我也真是宽容大度，每一次都没有丢，带回家没地方放，还专门买了分格的箱，挨个安放。之前的枯萎了，恹恹地耷拉着和叶片，好像被训斥之后满脸失落的小孩。

    了电梯才拿手机看，果然是陈则悉，还有方小鱼给我发的微信。

    但每天都有新的。

    和陈则悉不再见面以后，我的生活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只是我没再去过酒吧，也把微信里的其他男人删了个净。

    他掌心的温度灼痛了我，我却甩不掉，承受着他加重的力，我只能勉牵扯起一个笑：“我们什么都不是，有见面的必要吗？”

    这么远的距离，陈则悉应该看不见我，我着转往回走，手机在袋里振动，我没有，只是加快了脚步。

    很漂亮，我想自己留着。

    中差，现在也差。

    他就是知我不喜才专挑这些颜各异的植来烦我。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可我和陈则悉在一起就不会噩梦，真是奇怪，他是安眠香吗？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我的手指在颤抖，大拇指死死在指关节上，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中的时候我就是这人，现在也一样。”

    我他妈倒是想，可我现在得去吗？

    我没有回复，直接关掉了手机。

    ——当然是因为看见你了啊。

    我眯着往陈则悉的方向看了看，“我加班。”

    跑什么？

    “不是说了我反悔了吗，”我说，“现在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人，只要看得对就能上床，没兴趣了就说拜拜。”

    陈则悉缓缓松开我的手，“为什么要这么说。”

嗅，“还香。”

    屏幕上方又弹来陈则悉的消息：

    即使我没有任何回应，陈则悉还是送我，他才不是会搞这俗气浪漫的那人，之前在他家里我还看到他皱着眉毫不怜惜地扔掉了一束漂亮的香槟玫瑰。

    这样的后果就是我待在那个家里的时间更多了，也忘记了时吃药，晚上又开始噩梦，我有时会分不清梦和现实，那些疼痛太剧烈，我信以为真。陈则悉还是会给我打电话，但通常都控制在一天一个。我好想穿越回中，骂他看男人的光真是差死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陈则悉皱眉问。

    “你在撒谎。”陈则悉的瞳很，让人看了就知要从睛揣度他的心思很难，我从来看不透。

    几天后陈则悉来找我的时候我又想跑，可兴许是太久没见他，我愣了几秒钟，错失了逃跑的最佳时机，被他捉住了手腕，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