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超市买吃的。

    我没有问他，只是乖乖说了声好，然后换上衣服和他去了超市。路过果店我对着陈则悉叹：“我的店真的很没有过年的气氛哎。”

    “只是个节日而已，想过每天都能过。”街车辆拥挤，陈则悉缓慢地转了个弯。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左手，即使车有气，我的手仍然有些凉，他的手比我略微大一些，包裹着我，的。

    到了超市我就撒开了，推了辆车去零区采购，过年超市的打折力度很大，虽然我买得多，但也很为陈则悉的钱包着想，打细算着要往最划算的买。

    陈则悉问我过年想吃什么，这是一年里最为隆重的节日，家家大约都难得了一桌满汉全席，可我和陈则悉只有两个人，吃不了也是浪费，于是我只说了平时吃的那几菜，陈则悉提议一鱼，我当即皱着眉提了抗议。

    我不是不吃鱼，只是一想到鱼上的刺就觉得麻烦。

    陈则悉没理会我的不愿，还是买了鱼，即将被宰的鱼生龙活虎地在盛了的塑料袋里翻腾。

    除了过年要用到的材，我们还给齐老买了些补品，想着过年过去看看他，不过电话刚一接通

    就听到这老中气十足的声音，没看见他我也能想象得他那眉飞舞的样。

    齐老的儿今年带着老婆和孩回来了，今天的飞机，大约凌晨就能到。我说看吧，你还是能活着见到你孙的。齐老气得说我不会讲吉利话，我要是站在他面前，他估计又会挥舞着拐杖嚷嚷着要我。

    超市里人真的很多，有许多看起来像是一家人来置办年货，年岁尚小的孩还穿着红艳艳的小棉袄，站在手推车旁边还没有车。我看见他伸手要抱抱，不过他父母忙着采购，哪顾得上他，小孩估计是犯懒，说什么也不想走路了，又嚷着要坐车里，但东西都快堆不了，显然让他再坐上去是不太可能的。

    我学那小孩的耍赖模样学得惟妙惟肖，“陈则悉，我不想走路了，好累。”

    他停来低：“还有没有想要买的，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结账。”

    我跟着陈则悉去排队，看他好脾气地从队末终于移动到收银台前，刷了卡付完钱陈则悉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我走回了停车的地。

    到了楼我也不车，伸手学那个小孩要抱抱，“你抱我。”

    总之就是摆了“你要是不抱我车我就一辈待在这里面”的架势。

    “气。”

    陈则悉又一次说了这个词，不过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诚实地过来抱我，臂弯还挎着买的东西，只是从脸上不大能看来他费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