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对方是趁着暑假来验生活的富家少爷并未放在心上，就连发现青年表现对他的兴趣时，也只当作是青年人特有的旺盛好奇心，却没想到青年如此执着，甚至敢直接向他袒向。

    “好的。”他很快收起那小心思，“我能去看看吗？”

    路程程的生日在年尾，这时才七月，周岁算，的确才二十岁。

    这事原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大可以不，但......尹陌覆在椅上的手逐渐收，脑中闪过许多他极力想要忘记的画面，他忍不住去想，万一这个青年说的是真的，若他真是因为柜被家人赶来走投无路......

    “我成年了！”

    楼除了客厅、厨房和餐厅外只有那一个房间，不用想也知尹陌的卧室在楼上，路程程暗自遗憾，怪只怪这别墅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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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尹陌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我不聘用未成年人。”

量版球鞋。更何况没有哪个有经验的送餐员会在客门外直接把要送的餐打开享用。

    前的青年在与他说话时总会弯腰蹲，或垂着，从不会自上而地俯视他，这几乎是于本能的贴，可以看得家教良好，让人很难产生厌恶的绪。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微小的细节，还是因为他本的经历，尹陌回过神时，就听到自己应了这有些过分的请求。

    尹陌淡淡看了他一：“我不会用听不懂人话的员工。”

    将丨份证归还，尹陌指了指不远的一扇房门：“你暂时住那里。”

    等尹陌了，他便起一蹦一地了那间房间。

    张地搓了搓手，路程程忍不住又确认：“真的吗？尹先生，您真的愿意让我留在这工作吗？”

    他会选择直接向尹陌说明自己的向，除了想表达自己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也是想看看尹陌对同恋的态度，在这件事上，若尹陌表现哪怕一星半的厌恶，他也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不再挣扎。

    可偏偏尹陌不仅没有表现厌恶，还忽然改变态度愿意收留他，路程程心里那就快要熄灭的小火苗，就像被加了一把木屑，“蹭”的一声又重新燃了起来。

    “我真成年了啊，都二十一了。”路程程小声嘀咕，蹲双手将丨份证递过去。

    与他原本预想的不同，整个房间面积不小，里却只有一张床与一个白

    尹陌垂眸看了一，纠正：“二十。”

    他无法由此直接断定尹陌是直是弯，但不于什么原因，尹陌能坦然接受他的向，还愿意收留他，至少代表他并非毫无希望。

    路程程的短发乌黑而柔，十分自然地垂着，扬起脑袋时，刘海往两侧自然分开光洁的额，再上他那张还略带着婴儿的白脸，总是着一期盼的大睛，实在不能怪尹陌怀疑他的年龄。

    路程程刚迈门，闻言立刻瞪大了，赶用双手指在嘴上比了个叉，示意自己不问了。

    比起尹陌，原本已经好被赶走准备的路程程显然更加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有些迟疑地伸手拉开了门。

    他也不争辩，笑得一脸得意：“反正成年了嘛。对了，尹先生，我叫路程程，您以后叫我程程就好。”

    尹陌并不怎么信任他，直接：“丨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