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话，你本就不是说给我听的吧？我后来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对，你又不是要拒绝我，跟我说那么多嘛。”卫承安转看尹陌，“你家小野猫听到你说的那些，难过坏了吧？你这又是何苦呢，损人不利己。”

    不是他有心要麻烦路程程跑这一趟，而是尹陌平日里实在讨厌被旁人碰，尤其上车这样的事，在他刚院最

    “不行。”

    尹陌顿了顿，开：“我说的是真心话。”

    卫承安觉得再跟他聊去，被气死的就是自己，完了手上的烟便往酒店走，尹陌却忽然在他后开：“承安，你之前是不是替我联系过一位研究神经修复的专家？”

    “得，您咋咋地吧。”

    卫承安从袋里掏烟盒，在尾端轻敲了几，敲两烟，将其中一递给尹陌，上火，然后自己也上了几，过了一会儿才问：“老尹，你怎么回事啊？就你那酒量，还能经得起这样喝？”

    那大概是六年多前的事了，卫承安托了许多朋友辗转打听，找到一位神经学专家，打算让尹陌去那边再个详细检查，但那时距课网还在急速发展阶段，需要忙的事不少，他对自己这也早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最终连医院也没去。

    司机从另一桌过来询问：“卫总，我送尹总回去吧？”

    尹陌酒品很好，喝多了就闭趴在桌上，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卫承安犹豫了一会儿，：“不用了，你把这几位送回去吧，尹总会有人来接的。”

    卫承安简直想翻白，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开骂：“你有病吧？他喜你，你也喜他，在一起不就完事儿，想那么多嘛？”

  庆功宴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楼宴会厅, 自从室公共场所全面禁烟后，酒店已不在设置烟区，两人去了酒店外的院, 卫承安给自己找了张石凳坐，尹陌的椅就停在他旁。

    司机离开后，卫承安便小心翼翼地从尹陌袋里掏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找到路程程的号码拨过去。

    尹陌不说话，算是默认。

    卫承安被他直白地堵回来，一烟呛到咙里，差没把自己呛死，咳了半晌才：“那你自己选的路，现在又在嘛，借酒消愁？”

    等散场时，这一整桌人里就只有卫承安还清醒着。

    桌上大家都喝了，气氛正，见他们回去便又开始劝酒，尹陌几乎是来者不拒，又一连喝了不少。

    他原本只是一问，谁想尹陌真的了：“你有空把医院地址和那位专家的名字、联系方式发给我吧。”

    说到这卫承安又有些来气：“嗯，在B市，怎么了，总不会是你忽然想通了吧？”

    “好的。”

    除了“的力量真伟大”，他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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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认识太久，尹陌自然知自己的绪瞒不过卫承安，索也懒得多说什么，沉默着吐一烟。

    直到两人回到宴会厅里，卫承安还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当年他联合尹陌边所有人，劝了几个月，嘴都要磨得起泡了，也没能将尹陌劝去医院，这时对方竟然就这样自己想通了。

    卫承安心里其实是希望路程程能拿尹陌的，或许连尹陌自己都没有发现，认识路程程之后的这段日他才开始有了“人”味，而不再活得像一台工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