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一片渍，现在仔也没能幸免，泪很快透过厚实的布料，到了他的肤。

    过了许久尹陌才意识到，这傻孩是担心坐太久他会麻，所以换了个姿势。

    路程程就是这样一个，连哭时都在替他考虑的人，心酸和心疼已经不足以形容尹陌此刻的心，他说不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受。

    “程程。”他喊了一声，路程程哭得没时间理他，他于是又喊，“鹿宝宝。”

    这次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羞的，路程程的哭声小了些。

    尹陌终于没有耐心再等路程程哭完，他有些势地扣着他的肩膀，将他的抬了起来，然后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了上去。

    路程程刚刚哭得太凶，这时就是想停止一时也停不来，一直在本能地噎，几次都咬到了尹陌的尖，但尹陌像是觉不到疼似的，没有半分要退开的意思。

    这个吻十分激烈，它包了尹陌所有无法诉之于的绪，路程程很快便承受不住。

    “尹，尹……尹陌……唔。”这个姿势让路程程的脖有些酸，他手足无措地推了推尹陌的，但尹陌的手还在他肩上，他不敢太用力，怕蹭到对方的伤。

    受到他的抗拒，尹陌松开他，闭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别哭了。”

    被这样一吻打断了绪，路程程是真哭不去了，他看着前急促起伏的膛，迟缓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又了丢脸的事。

    他竟然在尹陌表白之后，大哭了一场，尹陌还在这时候吻了他？

    他偷偷抬去看，发现男人的脸上也落了些渍，他甚至不清楚那是沾了他的泪还是鼻涕……

    尹陌再睁开时，见到的就是路程程这副纠结到要崩溃的模样。

    “怎么了？”

    路程程仰着，用哭到有些沙哑的嗓，小声解释：“我以前不哭，真的。”

    他这半年的泪，或许比他之前十年的都多。

    “嗯。”尹陌也不知是信了没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我的错。”

    路程程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抬瞄了一尹陌，低，没一会儿又抬瞄了一。

    尹陌还是那个尹陌，一样的帅，一样的有型，连说话风格也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简单明了的，多说一个字都是另外的价钱。

    但路程程仍可以清楚地受到，对方跟以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