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男人的目光, 他没办法撒谎，应。

    其实就算他不回答，尹陌心中也早已经有了答案，但看到他的那一刻, 还是自责地握了拳，闭冷静了一会儿才重新将人抱怀里。

    “不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丢你了。”他哑声，“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也不舍得犯第二次，一次已经够让我后悔了。”

    比起现在思考将来路程程遇到困难时自己能什么，不如想想当怎样让对方开心快乐，未来有什么磨难在等着他们，谁都说不准，但如果现在他放开路程程的手，对路程程来说，便是最大的磨难。

    为了未知的将来，伤害前的路程程，这是多愚蠢的事，他已经蠢过一次，足够了，不会再蠢第二次。

    路程程闻言回抱住他，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那……当时我爸这么说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当时尹陌没有立刻回答，路程程真的以为他认同父亲的观，吓得都要哭了。

    “我当然是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救你。”尹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解释，“当你遇上意外的时候我能些什么才能保护你，这确实是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就算不考虑以后，至少，我也需要思考怎样才让你从房间里来，跟我一块儿回家。但大前提是，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为了这个和你分开。”

    “真的？”有了尹陌的承诺，路程程十分兴，他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在尹陌主动提起这事以前，他一直不敢问，不是因为他不在意，而是他怕看到尹陌犹豫，怕尹陌真的在那一刻思考两人分开的可能。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让尹陌快快将那个想法忘掉，就算想着也不要跟他提起。

    “抱歉，我不知你这样在意当初的事。如果我知……”尹陌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轻。

    他说不去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早知”这件事，是他得不够好，他忽略了自己之前那些自以为是的决定给路程程造成多少伤害。

    路程程不想让他继续自责去，仰在他轻啃了一，笑：“好啦，罚过你啦，以前的事就原谅你了，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