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到挫败, 那颗执着想要见到姜珂的心也在慢慢地冷却来。

    后半夜的凉风从两人之间轻轻过，像是了一不见底的海峡，很快就不见踪影。

    微凉的风扫过江霰因为酒而发的脑，他的思维霎时恢复平日里的冷静。

    江霰也从醉酒状态之中猛然惊醒过来。——他到底在什么？他怎么喝完酒之后就跑到这里了？

    姜珂注意到江霰底一闪而过的清明，脸上冰冷的神不变，在心中却了千万的猜想。但她表面上的语气还是保持不变，与他冷冰冰说：“我们大约有十年没有见过了吧。”

    “嗯。”江霰收回意识只是，清澈的目光中忽然隐约带有疏离。

    “我不在的这些年，’Predator’变得怎么样？”姜珂最先关心的还是那个曾经她付过许多的组织，甚至还为此付过生命的代价。

    江霰想了想，诚实说：“没有变化。”

    组织确实没有任何变化，就连他当年刚回去的时候，虽然那时候姜珂才死，但组织都已经不受扰地继续正常运行了。

    “Predator”就像是一座大的蚁巢，而他们这些被圈养的杀手都只是最微不足的工蚁，哪怕某天突然死掉一批，也不会有任何人或者事受到影响，因为很快就会有其他工蚁补上。整座“蚁巢”就像是一个恐怖的庞然大，孜孜不倦地消耗着所有工蚁旺盛的生命。

    现在想来，当年唯一受到影响的应该只有他。整个组织应该也只有他这个被姜珂意外收养的小孩，会被姜珂的死亡而扰。

    姜珂的表突然变了，但不是那脸上五官的变化而是周边氛围的改变。她的语气也很耐人寻味，“我失态了。应该早就想到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亡而有所改变。”

    江霰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话已经脱而了。

    “但我一直记得。”

    姜珂没想到江霰会这么回答，不过她并没有再继续往多问，而是和他换了一个话题。

    “你现在完成几次任务了？”姜珂忽然问他：“我是指，你已经行到第几次的任务。”

    “两次。”江霰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