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从拍卖会上买了一只考不上编制的警犬。德牧血统，垂耳。

    你一就看中了他，在那群力旺盛的同伴中间，只有他耷拉着耳朵，一对又大又圆的睛不停地四瞟。

    可。

    你签了一堆资质证明和承诺书后终于把他带回了家，不像你见过的其他狗狗，他没有在新环境里满地跑，而是乖乖地攥着你的衣角，把健壮的躯你的影里。

    这当然不是于“公务员”的克制和素养，他只是……

    你听到耳后不安的息和吞咽声，慢慢他手心里的衣摆，转过面对着他。

    “低。”你说。

    他温顺地低，你住了他厚大的耳朵。发在这里格外柔，你搓着，把他的垂耳拨得左摇右晃。

    他发了轻声的呜咽，睛快速地眨着，地看向你。

    “会立起来的……等我再大一，就立起来了……”

    他小声地解释，很担心你因为他的垂耳而退货。他的尾贴着大，只有一尖尖不安地甩动。

    你仰着看他，“还能大啊？”

    他才意识到他的型，比你了整整一个，肩膀宽阔几乎是你的两倍。他的膀结实得能够将你单手提起来，那些覆盖着发的肌几乎要撑坏了上衣。

    他努力地缩了缩肩膀，声音变得更小。

    “我刚成年，还会一……我很好养的，我什么都吃。”

    你知，你看过他的档案。你也知他被淘汰的理由，耳，胆小。

    他不适合一只警犬，但他会很适合你的。

    2.你带着他饭后消。

    兽人的饭量很大，你找了个不锈钢盆给他盛饭。好在他不挑，蔬菜也吃得去，否则你就要重新计算一每月开销了。

    你在门换鞋，他窸窸窣窣地捣鼓着什么，等你抬时才发现他给自己上了项圈，把牵引绳的另一端递给你。

    ……嚯，不愧是经过训练的狗勾，有较的自我理能力。

    黑的质项圈，没有什么装饰，边缘被磨得有些发白，是他随带回来的行当。他勒得很，颈柔的凹陷去，打了两个褶。

    他看你一直不接，小幅度地抖了抖手。抖完还有不好意思，睛往旁边瞟，尾微的肤把角拉成了一个委屈的小三角。

    你把手放在了他掌心的垫上，那里结着茧，摸起来糙不平。你抓住了那绳，往手腕上绕着圈，一收。

    绳度的收短牵扯着他的项圈，他意识地伸脖，半一动不动地朝你前倾过来。

    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