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却活动得十分灵巧，活像只偷油的老耗。顾文章看得暗自发笑，提气喊了一嗓：“哎，那边儿的，嘛呐？”

    顾文章其实本不想皇后的闲事，怕沾一腥，只是撞上了不好装瞎。要是这小老太太好好回两句，随便找什么来找人之类的烂借，顾文章也就睁一只闭一只了。但她偏不。

    她动若脱兔。

    顾文章话音未落，老太太吓了一，起来就跑！一看这摆明了心里有鬼，顾文章心说你也别怪我，又怂又蠢的不抓你抓谁。喊一声小莫，小莫过去一脚撂倒，净利落地给摁在地上。顾文章悠哉悠哉走过去，特别和蔼地问她：“嘛来啦？”

    老妇人髻松了，发垂来挡住大半张脸，胖的因为恐惧颤抖着，却一言不发。

    这死不开的顾文章见过太多了，本不当回事，直接叫当值的过来把人拉去审。此时的顾文章心甚至是轻松愉快的，一个普通的小校尉在普通的一天里抓了个普通人，仅此而已。他现在冻得够呛急着收工，赶在天亮前，他还能拉着小莫去酒馆里坐一会，就着生米喝小酒。

    这是惬意的无知。他不会预料到，大羌的时局会因为这一个人的被捕，产生多大的震动。

    顾文章讲完了，郑统领厌恶地甩开他的脑袋，转向察哈台急声：“大人，此人供词里待得清楚，昨日之事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和卑职半关系都没有！那边、那边若是问起，咱们便将此人与他们，再以这番说辞应对，就是费些财卑职也担得起，总好过牵连无辜啊大人！”

    察哈台仍躺在摇椅上，睛闭着，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在那摇。郑统领几乎疑心他睡着了，想开促又不敢，只能心急如焚地等着——那位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拖一刻就又得罪一分，全卫上等着他郑统领拿主意，但他妈察哈台就非得磨磨唧唧卡他！这边郑统领等得咬牙切齿，那边察哈台终于觉得架摆足了，细的小烟又在椅把上磕磕，开了尊：“他，什么衔？”

    郑统领立刻：“回大人，执戟校尉。”

    察哈台慢悠悠：“执戟校尉……区区六品，怕是不成吧。”

    郑统领脸一没了血，颤声：“大人！卑职平时尽心尽力约束手，这些纪律都是三令五申的，都是此人擅自行动……跟卑职无关啊！这么大的责任，卑职如何负得起？”他嘴哆嗦着，七尺男儿，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那边要是追究起来，卑职最好也是个撤职放，求大人、求大人开恩！”

    察哈台似笑非笑地，稍微抬了抬：“郑大人，不是本官不开恩，是兹事大，兜不住啊。那位大牢里遭了一趟罪，就发个芝麻官儿，面上也过不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