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发现而雀跃，也因此在藏刀的时候迟疑了片刻——他之所以能一就匕首抵住冯陵意，是因为平时有在袖里藏刀的习惯，晚上就把刀压在枕底，伸手就能够到。不过棣的犹豫只有一瞬，他仍然像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在自己枕压好了匕首。

    毕竟，他连吴玉莲都要防。棣信不过任何人，在取得至无上的权力之前，没有一夜安稳觉可睡。

    晚上两人安静躺，棣里，冯陵意外，背对背。棣白天折腾累了，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当儿，突然隐约听见有人敲门，很规律：“笃、笃、笃。笃、笃、笃。”

    大半夜的是谁啊？棣闭着睛要爬起来开门，脑突然一个闪念：莫不是查来他毒死父皇，派人来抓了？

    这个念一把他吓醒了，竟慌得不知怎么办好。这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笃、笃、笃。”仍然是不不慢的三声，仿佛在告诉他这不是梦。棣咽了唾沫，要着起来，旁边冯陵意淡淡：“你躺着吧。”

    不等棣推让，他已经起来披上衣裳，趿着鞋去开门了。棣坐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动静，门开，风响，冯陵意似乎和来人谈了几句，然后是关门声。静了一会，应该是在堵门，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冯陵意推门回来，手上多了个匣。

    棣已经床上灯，站得远远地瞧着他，既惊且疑：“老师，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来送东西。”冯陵意把匣放在桌上，慢慢打开，看了一。棣还是远远站着，警惕地观察他的神：“是什么？”

    冯陵意面如常，但棣却嗅到一丝冷的气息。

    他慢慢抬起，看着棣，声音平稳：“人。”

    棣心里咯噔一：“谁的？”

    “不认识。”

    棣手心有冒汗，嗓发：“说不定我认识。”他气，慢慢向匣走过去，他看到发，然后是额，鼻嘴，最后是颈上狰狞的伤。也速齐闭着睛，他死了。

    棣双发，踉跄后退了几步。冯陵意看着他，棣结动一，涩地开：“是那天……来送信的人之一。”

    冯陵意：“这是给了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