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刚要表示赞同，突然转过弯来了，面红耳赤地用胳膊肘他的腰。

    和玉还不好意思，周容就笑着扯他：“你也来，我一个人泼不过他俩。”

    和玉厚颜无耻地：“对啊，你快想。”

    周容乖乖跟着他走。和玉心里滋滋：“咱俩去哪玩啊？”

    和玉很迷他。真在一起了反而没有暧昧时好，他俩总吵架，和玉也慢慢发现这人病一不少，但不吵得多厉害，他就是没想过要分。旁人看来总是不解，周容没钱，不百依百顺，也没俊到颠倒众生，你和玉堂堂世，究竟看上他哪儿？大活好么？

    和玉疯得全透，夜时分江风渐凉，两人于是掉往回划。周容怕他冷，抱在怀里焐着，和玉瞧瞧过往行船，突然：“哎，这些船上怎么都是一男一女啊。”

    挽起袖，和玉也加战场，你来我往泼得不亦乐乎。正专心泼着，猝然被扬了一脸，淋成傻呆呆一只落汤，和玉扭要骂，兜又是一捧，罪魁祸首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租了一叶船，摇摇上了江面。和玉实在没过此等劳役，空握着桨不会用劲儿，船在上团团转，像追着尾咬的狗儿。见一桨没划对，船冲着江岸直撞过去，和玉吓得闭受死，周容在边上凉凉：“傻东西。”

    近黄昏时候，租船的生意愈发好了，江面蒙蒙，渔火。两人停了桨，任船慢悠悠飘着，懒懒看风景。偶尔有划近了的，周容就声哨，远远地扬泼人家，船上是一对年轻男女，既惊且笑，嘻嘻哈哈地泼回来。

    周容坦然：“不认识啊。”

    和玉不吱声，脸红红地怼他。闹了一会，才：“那别人看见了，怎么想咱俩。”

    现在梦还没醒。他躺在他喜的男人上，

    彼时天正好，汤汤，江阔平。周容想了想，笑问：“会划船么？”

    和玉在心里说，你们不懂他的好，他的有趣和迷人只有我知。他像糖一样贴着周容，数年如一日地崇拜他，恋慕他，痴迷他。他甚至会觉得庆幸，像仓鼠把最饱满的一粒生了嘴里，这么好的男人是我的了，真像梦一样。

    周容就笑。和玉觉颊上被地蹭了一，耳边的人低声：“男的就男的。”

    “俩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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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容忍着笑，装作也才发现的样：“真的啊，不会都是侣吧？”

    再见他是十几日后了，这回是赴饭局，十余举声谈笑，和玉却一望见他。还是那样，不远不近吊在人群后面，面上笑意七分温，三分凉。为首的举和玉认得，当拦住，笑问是何饭局，答曰同为宋大人门生，联络。

    和玉觑着周容，周容笑回望。和玉对为首举：“我想把此人劫了，可好？”

    “不知，还劫人？”

手，对他一笑：“你还觉得哪里丑，随便砸，反正是我家。”

    “什么怎么想。”

    周容笑着躲：“欺负我什么。”

    船磕了一，也不很重。周容手把手慢慢教，船变成了跛，虽然一脚一脚浅，好歹是能走了。和玉船划得不怎样，兴致倒是极好，一会儿嗖嗖嗖划得飞快，大叫着“浪里白条”，一会又要捞鱼，当然是抓不到的，可他也不懊丧。

    和玉：“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