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被堵住，不了声。昏涨脑，骨酥，像埋在了全世界最轻最的棉糖里，又像被裹在温的里，飘飘。双分开时，和玉得几乎站不住，周容一捞就抱在了怀里。

    “等殿登基了，我想向他求个恩典。”声音搔在耳侧，很缠绵。

    和玉望向他，睛汪着一般，亮亮：“什么啊？”

    周容抿嘴，垂：“就是，咱俩总这样也不是事儿，哪有偷偷摸摸的呢……见个面还要批准，像什么样。而且你也不小了，郡王要了，还不如找机会定来……”

    和玉听得一雾：“你到底想说啥？”

    “想结婚。”周容像定决心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咱俩结婚吧。”

    和玉呆住了：“啊？”

    他完全没想过这话会从周容嘴里说来。他不该是低调的，被动的，藏着掖着的吗？和玉还记得他俩为什么吵架，一次次倒贴，主动找话题，剃挑一，他最绝望的时候，曾经以为这辈也焐不周容的心了，那个轻狂恣意的周容已经死在了三年前，只留一副世故隐忍的壳。

    今天他才知，那个周容没死。他的像簇暗火，潜藏着，发暗红的光，就算看起来熄了，冷了，一见风就能烧起来。

    周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风起。

    “我终于得上你了。”

    有杂念的、卑微的我，终于得上无瑕的你了。

    他不是楚山献玉的卞和，是动了贪心的凡人。明明自惭形秽，却鬼迷了心窍一样，怀着切的罪恶把玉据为己有。这么的玉，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周容不是完的人，但想给和玉完的。他的心意不能宣之于，要等到人地才般；不能利用和玉，必须净净；现在不能碰和玉，要浪漫、好的第一次。

    周容常常不到，所以他总是在忍，总是痛苦。他忍不住凝视和玉的睡颜，又悲哀地发觉，连凝视都是一玷污。他只能用大把大把的喜填补不完，他是守财，和玉就是他的存钱罐，他一天把心意投去一，攒啊攒啊，现在他终于觉得攒够了，有了喜和玉的资格。他想要一个昭告天的婚礼，想要光明正大，想要亲友祝福，想要人人称羡，火烧起来了，炽烈灼。

    “和玉，咱俩结婚吧。”

    风起于青萍之末。大风暴的导火索，往往是些微末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