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和从前一样。

    棣在床边神，神空，发现人醒了，愣了一才喜。他扶着冯陵意坐起来，殷勤地端粥，舀了一勺喂他：“老师，吃粥么？我熬的。”

    粥早就冷了，凝成块，棣却像没发现一样。他的手在抖，勺和碗撞击，发叮当的碎响。

    牙齿也在打颤。棣想笑，咧开嘴，脸上的肌搐着。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冯陵意，将粥递到他嘴边：“喝一。”

    棣要很费劲才能说话。他混不清地：“喝一。”

    冯陵意伸手，一把掀了粥碗。

    咣当。

    目光锈住一般，艰难地移到打翻的粥碗上。棣毫无反应，似乎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居然还试图捡起碗，接着喂粥。

    “有意思吗？”

    伸的手僵住。

    冯陵意：“摊牌吧。”

    什么东西在咯咯作响。

    “……你害我，老师。”一字字从齿里碾来，蹲在床边的人极慢极慢地仰起，全克制不住地发抖，“为什么？”

    棣里都是血丝，神暴戾可怖。他上猛地倾向冯陵意，扼住咙把人拽到面前，近得几乎脸贴脸：“告诉我，我哪里没伺候好你了，嗯？哪里得罪你了？我坏，你恨我，是么？”

    冯陵意任他掐着，闭目不答，棣表更加狰狞。“小杂好。比我好。”他，笑得面目扭曲，“你喜他？你帮他？”手上一分分加力，掐得指甲都发白，棣快意地注视着那张苍白的脸慢慢涨红，呼困难，“臭婊，你帮他？”

    “我你妈的贱货！”棣掐着脖把冯陵意拖床，抄起枕被发疯一样砸向他，“老就要二手的，玩烂的，是不是？我就哪都不如他是不是？我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