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怕。”灵斟目光闪了闪，阿姨以为她终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料终究只是这些没用的话。

    “你不愿说便罢了。”我怎么会不知你第一次见我便是这般畏缩的模样，活像我是相凶恶的修罗女能吃了你一般，可笑若不是你三番两次手相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可你只是救了我，我却终究失了那个人，如今一次一次回忆起从前，却又不知当初你救我是对是错，或许自己早该终结在那个三月天里，未曾遇见你，未曾踏这修仙界，也便不必穷尽一生去思念。

    阿姨推开门，拂袖而去。夜风席卷近空的房里，里面不知何时已是空无一人。

    两排木质的房屋院后面是一座山，山有一灵泉，灵泉旁边架着一方古朴的石桌，两方矮凳一左一右安置在桌边，古木参天，圆月透着树丫的隙落在方石桌上。

    她迎山夜晚的烈烈寒风，掏酒壶自斟自饮，竟觉得心里有些愁绪怎么也抚不开。

    酒愁，脑海里却开始不自觉地浮现灵斟的脸，初见时那皱的老太婆脸自是丑极，而今夜这张妖艳贱货脸也怎么看怎么惹人厌。

    不过若非要抛却成见对比一番，阿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比较欣赏人的脸，只是而不妖，贵而不艳，如月莲般洁淡雅，又如幽昙绽放般缓缓吐芳华的才是自己喜的，就像青那小丫还有她娘亲凰琼那般。

    至于灵斟，呵~她就是老天专门送来气自己的，那眉太过轻浮，脸和段也太过妖艳，第一次见她真差以为是哪个妖孽贪图自己的修为想要勾引自己。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总之便是看着就让人生厌。

    只是厌恶来厌恶去，这么多年，前却也只剩了灵斟的那张脸。她瞪着看着脑海里对着自己笑的耀的女人，心里闷闷，为何你老是魂不散。不过她想，若是这女人的媚笑里也能多几分真诚，也许也不是那么讨厌。

    晚风散了些酒气，特意为喝醉而制的酒依然那么容易上。阿姨脸颊的，不由想要找些让人妥帖的冰凉，于是慢慢趴在桌面上，拂袖遮到自己。底恍惚的闪过曾经的女人那浅笑言兮的模样。

    说起来，你算不得好看的，我如今遇见的女人都比你好看，我可我心底依然只能为你而喜。我喜你再唤我一声心儿，喜你指间抵着我的眉心低声训斥，那时如的瞳能望我的。有生之年，我想和你一起重临那片开在东越后山的海，然后纵使一起死在那里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