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了，她也只能跟那家人寻些其它宝贝抵债，实在穷的抵不过记在小账本上，反正人繁衍的很快，这一代还不起就叫一代已来还，她也不要很多利息，这世世代代总能还完。

    她是自尽的，为了她心的女人殉。

    “禅心，你总是平日里端着一幅的辈模样，可酒后吐真言说的却是自己。人心总是太过繁杂，不若灵兽们执着。也许是因为人的生命太短，又总是装满了许多复杂的念想，贪婪的人永远想要得到更多，于是祈求安稳的人便会被剥夺。这红尘，其中的苦辣酸甜，我却总能在人心里寻个遍。”

    灵斟禁锢了她，不让她再自尽，却终究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绝望的、日复一日怨恨着自己的禅心。于是她狠心封印了禅心生的记忆，送到鬼域里去，托鬼帝照拂。期盼着能有一丝转机。

    她救她那会不过是于一时兴起，想好好找个人研究一人心。不过这么多年偷偷观察来观察去，却一不小心把她的一举一动都从脑转印到心。她开始喜光明正大的现在禅心边和她一起喝酒一起骂街，还教她修炼。

    灵斟穿着一素白的衣衫站在禅心的尸前，好不容易换上的白袍却染上了鲜红的血迹。怎么也没想通，为什么短短的她从前睡个觉的时间，她喜的女人就不见了。还是为了别人女人。

    因为修炼了才能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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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有时候会问自己，你从何而来？要到何去？佛家有一句解语，说从来来，到去去。灵斟从天竺的老和尚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摸了摸，虽然觉得啥也没得到，却也没好意思开拂了人家的面。

    后来禅心说要去修仙门派玩一玩，她刚收到东海龙的老的曾孙女的求救，一心急着回去帮忙，觉得修仙门派也是一层庇佑，便应了，只留一神识时时陪在禅心边，有危险时护她一护。

    灵斟终究是在最后一刻保住了禅心的神魂，只是死却无可避免。她勾勾手指，就能毫不费力的杀死所有迫禅心不得不求死的人，却在面对禅心醒来后冰冷而怨恨的目光时，不知所措。

    没想到一去百年，她终于察觉到神识的波动，再回来时禅心已经不在了。

    你是在怨我，来的太晚，还是在怨我的神识，对那个人的死袖手旁观。

    可是从前那样的直白的少女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把一切都埋藏在心中的女人。灵斟穿着被她骂最俗气的艳红袍坐在武夷山巅上冷风，心里叽里咕噜的翻涌着认识禅心以来的一切。

    若是有人伤你，我又怎会不知，不救。可你要为她寻死，我又如何能阻止。她就那么好吗？好过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可纵使再好，灵斟看着禅心尸旁躺着的早已魂飞魄散的女人，心，再好也是枉然。

    她把禅心和那女人的尸首装棺材里藏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总是不停地在为她人殓。新生的神魂还不足以支撑禅心许多事，禅心只是木讷的站在原地，里空空的，又似乎满是怨恨。

    这事后来有一次灵斟喝醉了，说漏嘴让禅心知了，她当时一拍桌叫了句：“放！”于是那一瞬间灵斟觉得心里特别舒坦，觉得这丫也没白救，起码能拿来研究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