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将他赶走，“我家不迎你。再者，哪有你这般无理取闹的！”

    “李都匀！”刘绮瑶见他又开始不正经，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刘绮瑶甩了一衣袖，向外走去，李都匀快步跟上。

    刘有金除掌矿山之外，海商亦是其主要营利之，刘氏家族自有大小海船数十艘，族中有人担任纲首，同时亦雇有船，每年备足瓷、茶叶，丝绸、铁，土产等南占婆、三佛齐国、阇婆国，亦有远至大国，若沿途平安则每每盈钱无数。

    二人走走停停，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蕃坊，此街巷乃阿拉伯商客聚集之地，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

    李都匀命跟随的小厮回府捎话，刘绮瑶也命先回。二人没了仆从，便像笼的鸟儿，腾无比。

    刘绮瑶摇摇，以前每听她大哥说起蕃客街，却未曾去过。

    街上散异香，商客往来不绝。

    “打回府！”刘绮瑶权衡一，说。

    刘绮瑶便只好转，跟着李都匀，不再走到前面。

    “好啊，好啊！”刘绮瑶雀跃拍手。

    即便是早晨，泉州城的街亦是熙熙攘攘，号称“市井十洲人，海中万国商”绝非浪得虚名。

    “说你不知，指你也看不见！大国乃十分遥远，船舶乃需要海上飘摇几个月方可到达。很多大客商需要时日周转，便久居于我们泉州，甚有很多人久居不归，在此成家立业。以前我在学堂，就有两个大国的书生，很上聪明，

    “小的在。”李都匀满脸堆笑，他最看刘绮瑶杏圆睁的模样。

    “听我爹爹说，这蕃坊中久居的商人多来自大国，三郎，大国在哪？”刘绮瑶常常听她爹爹讲海商之奇闻异事。

    蕃客在泉州街上本不新奇，而此蕃巷与汉街不同，置于此，刘李二人更似“蕃客”，登时，不仅街屋宇变了一番模样，人、肤、衣、语言皆大异于他，各个商铺之中亦绝大多为舶来品，诸如犀角、象牙、琉璃、猫儿、珊瑚石、蔷薇石、黄蜡石；织金锦、驼布、兜罗绵、异缎……不一而足，难以计数，令人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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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都匀意识地将她甩开。

    忽然，刘绮瑶小步迅速靠近李都匀，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挽他手臂。

    “娘，你可知这些蕃客来自何？”李都匀。

    刘绮瑶赌气不睬他，李都匀时不时地看着她，暗笑。

    二人一路看，一路玩，不知不觉亲密了许多。

    “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去玩！”李都匀不想回家，昨日他听刘绮择将那蕃巷的趣味讲了一番，令他玩兴大起，便临时如此决定。

    “娘，有请。”

    “错路了，傻瓜。”李都匀喊住前面的刘绮瑶，待她回，他指向右手边的岔路。

    刘绮瑶、李都匀二人虽自幼便生于泉州，奈何一个为女儿家，一个为文官之后，因此皆是初次造访宝地。

    二人拜别，在回府路上，李都匀：“娘，你可曾到过蕃客街？”

    “娘，你不必五十步笑百步！”李都匀见刘绮瑶语气已经不如适才那般，“再说了，我喜你的院，那刘大哥待我是最好的，丈人还说改日要带我矿山，不如我们多住几日再家去，岂不两全？”

    8、第0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