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睡之后，想起那珍贵的字画，李都匀依旧喜不自禁，久无睡意。

    “你要作甚么？”李都月笑着避开。

    床上太暗，刘绮瑶只好将幔帐掀开，借着吊灯的光，确见李都匀了鼻血，她没好气地：“谁让你惹我？”

    “姑娘说什么笑话？只你大哥能的，你可饶了我罢。”李都月仍躲避。

可能是有了呢。”

    刘绮瑶连睛都没闭上，她只背对着他赌气装睡，心里一直想着日间在阁楼上，她嫂嫂对她所说的那些话。

    往日刘绮瑶睡前总与他说话，今夜却静悄悄的，他只以为她日间累了，已经睡着。

    ……

    “娘，我鼻血了。”李都匀的声音依旧瓮声瓮气。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刘绮瑶说着猛地翻过，结果她的生生地撞上了李都匀的鼻梁。

    因想起新婚之夜没行礼，李都匀是个重仪式的，认为满月会亲之夜亦不失为一个好日，心遂有了想法。

    刘绮瑶不耐烦：“没心、我没心！”

    “大得好不真实。”刘绮瑶仍不甘放弃，“你让我摸看看罢。”

    “你不知就算了。”刘绮瑶一边继续赌气，一边起，走

    姑嫂二人说说笑笑，阁楼外的女使听了，亦低暗笑，都是女儿家的心事。

    刘绮瑶亦觉得脑壳痛，知刚才那一撞委实不轻，鼻梁又是脆弱地方，但一想到李都匀素来不正经，时常骗她地上落有铜钱、上的簪歪了、笼里的鹦鹉会叫娘、吃到一个咸味的枇杷……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便：“你少诳我罢，哪就那么弱了，你的是个陶鼻么？”

    李都匀见刘绮瑶一动不动，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见有反应，他又伸脚探过去，用大脚趾轻轻地挠她脚心，她倏地把脚闪开了。

    李都匀“唉哟”一声惨叫，急忙捂住自己的鼻。

    却只因这乃第一次，本以为没什么难的事，临阵之时，他却又放不开手脚，十分畏缩、腼腆。

    “娘，天老爷有，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李都匀接过刘绮瑶递给他的手绢，一边拭，一边，“我几时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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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李都匀轻声唤，叫醒刘绮瑶，“娘，你睡着了么？”

    “难不成，他要我主动么？”刘绮瑶只在心中这样想着，就已经羞得差忍不住快尖叫声，“不不不——，我刘绮瑶可破、血可，第一次绝不能向。低！”

    且又想起此前李都匀曾说等到三月旬便行礼，如今时间早已经过去，他却迟迟没有行动，因而刘绮瑶心中生气又增一重，更不想理他。

    “得啦得啦，你才怀了孩儿多久，就如此轻车熟路？要立给我教这样的课，真乃现学现卖。”刘绮瑶指弹了弹自己脸颊，对李都月了不羞的动作，一边却又忍不住盯着她的。看，“不到一个月光景，果觉比以前大了许多的。”说着，忍不住伸手想要。摸。

    李都匀只好坐起，将仰起，依旧瓮声瓮气：“鼻陶不陶，娘你自己看罢。”

    “娘，我想跟你说话嘛。”因捂着鼻，李都匀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这时才察觉被撞得鼻血。

    李都匀便知她没睡着，于是一个侧，将自己的手臂搭到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