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七上八，“嗯，你知了呀。”他说起来就像是小孩的语气，可是之后他又自嘲地说：“我能说什么？”他笑了一又说，“或者我应该说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明明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可以吐槽，偏偏到了现在连说上一句话都显得无力的地步，钟照被这沉默也搞得分外难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成这样，他本意也是好聚好散的，可是到最后真的要散了，他反而全上不得劲，整个人都空的。

    钟照心的很快，他不想挂掉电话，他不清楚江明玥是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喝酒，他还想再听听他说话，哪怕江明玥用这样客气的语气也好，他只想多听一会儿。

    钟照耐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家。”

    江明玥回答：“后天上午，你还有事要说吗？”

    钟照怕他挂了急忙问他，“有，要见面才能谈。后天，后天需要我来接你吗？”

    江明玥想了一说，“你想来接我吗？”他呼一气，“行，你来吧，我顺便到你家把东西拿走。挂了。”

    就挂断了电话。

    钟照被挂了电话，气的踢了一脚椅。

    钟照本来想给江明玥助理打个电话，问问这次和江明玥一起差的同事的电话，问问他江明玥喝醉了吗，问问他江明玥是不是一个人，问问江明玥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去了。

    他无数次开手机，却都没有拨通电话。

    他已经没有资格去问江明玥的事，他的事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喝再多的酒都不归他，他们已经分手了。

    可钟照心里第一次现了和理智不一样的想法。

    或者说，是第一次承认和理智不一样的想法。

    他太了，本不知自己要嘛，他急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整理。他坐在沙发上，桌上放了江明玥的画册和之前餐厅老板送来江明玥落的东西。他慢慢挲着画册，这些天他看了无数遍江明玥的画，每次看的时候居然都疼痛不已，连着心脉通着肺腑，都酸胀刺痛，脸上上都麻木的。

    他一直理智地以为自己不为所动，就算察觉江明玥对他有着意，他也保持着在上的态度，足了气势牢牢把握住了主动权，在他看来，江明玥只是一个追求者，他从众多追求者中选中了江明玥，他自豪的，江明玥哪方面都不差，甚至都可以说得上很好，他洋洋得意地享受着江明玥的，把看成了是个可以炫耀的东西，是个可以躲避的东西，是可以抛弃的东西。

    于是钟照在心知肚明中肆意挥霍。

    可是这次好像要挥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