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胃里这么火烧火燎，他是疯了吃了多少才能痛成这个样。

    “还有，你吐了三回，全是我收拾的。”

    “对不起……”

    “你倒在地上哭着说不回家，要睡在这里。”

    “……对不起。”

    “你还……”江明玥还没说完，钟照就已经听不去羞愧地捂住了脸，江明玥听不见他一句跟着一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想鲨了昨晚的自己，上了结自己的生命来逃避，希望这刻他也是耳聋的听不见。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江明玥板着脸说，“你骨折也该知自己不能喝酒吧。”

    “好的……”

    钟照垂丧气，成为一条丧失了斗志的小狗狗。

    那个手机屏幕突然又亮起一条消息。

    钟照：还有吗？

    江明玥的手指蜷缩在袋里，背过嘴始终抿，思考了很久嘴张了又张，撒了谎。

    “没有了。”

    还是失去了勇气。

    ……

    钟照心里始终有弦挂在那里，那天晚上的事想不起来他一直记在心里，他在羞耻和难过中尝到了一不一样的意味，酸酸胀胀，心脏绞痛。那是一反常的直觉，他丢失的那一晚记忆好像非常重要。

    他对江明玥的态度更加温柔和贴，想要弥补那晚带来的麻烦，想要挽回自己已经丢失的形象。

    他不仅更加频繁江明玥的家中，而且早晚，不是他家胜似他家，连小猫都快被他的甜攻势而沦陷，而他的主人却一直不温不火的态度。不拒绝也不接受，安全失踪的钟照只好加倍对他好，了解他照顾他。

    好说歹说地拖着江明玥去各画展观赏过，也去过不少服装秀，钟照努力地在跟上他的步伐，平时暴风服装设计的知识，实在不懂就近楼台地问问江明玥，虽然江明玥看他的神就很奇怪，很复杂，但也并不妨碍钟照去了解他所在的行业。

    距离受伤已经第二个星期了，钟照一边兼顾自己的事业，一遍去了解江明玥的事业，再加上早起和晚归几乎睡不了多少时间，底都有一层浅淡的黑圈，可每次来江明玥这边都神奕奕，丝毫不减劳累。

    江明玥侧让钟照给他耳朵滴药，钟照滴完后站在边上靠近耳边小声问：“听得见吗？”

    江明玥耳朵被呼声打扰缩了缩，但是依旧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