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灯等着一个绿灯，缓慢地开：“你来了没有，钟照？”

    对面的人迟迟不说话，沉默的空气中江明玥瞬间觉得咙都透了，话都说不来，吐来的都是尖锐的痛意，瘙的彻底堵住了想要发的怒气。

    江明玥的脸上没有一笑意，他的语气也逐渐趋于寒冷，“约难不该和我解释一吗？”又过了好几秒钟照才回答：“对不起，临时有事来不了。”

    “你会发消息吗？”江明玥平静的语气里有了平时没有的咄咄人，他从来没有此时这样质问过钟照，没有问过钟照为什么总不回消息，没有问过钟照为什么总是不理睬他，没有问过钟照到底在意不在意自己。

    他的自欺欺人最终还是被无地揭开。

    “你……生气了吗？”钟照问他。到这个时候这个人还不知他有没有生气，有没有难过。

    红灯终于慢慢转向黄灯，再转向旁边的绿灯，江明玥踩了离合和油门，不声不吭地转动方向盘，“你说呢？”

    接着是漫的沉默，无人说话无人解释无人歉，就像是空的世界里只有江明玥一个人而已，他们隔开的不止是两个移动设备，他们相隔着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他们是存在在两个空间的陌生人。

    只有江明玥在意，一段只有他一个人维系的，突然产生了疲倦，比通了几天宵还要困倦的劳累一压在他的上，他连都不想抬，吵架都不想吵，只想安安静静地睡去，睡到自然而然地能忘记痛苦的时候。

    钟照似乎要开说话，他讲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江明玥也听不去，到最后万般无奈地叹了气说：“算了。”

    没什么字能比这两个字更能现他当时的失望透和心灰意冷。

    “小照。”江明玥轻轻喊了他一句。

    钟照也不再抗拒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习惯地应了一声，“嗯？”

    “你……真的好坏。”江明玥的音调平缓直叙，像在读一本瘪枯燥的课本，念一首毫无营养的诗，认清现实。

    你哪里是真的不解风，只是不解我的风。